大黎持续近一个多月的好天气,今日当然也不例外。
天光大亮,外面传来清脆的鸟叫声,莫慕辞悠悠转醒,撞入一双含笑的眸子。
祈南言比莫慕辞早醒半个时辰,看着一无所知,仍旧睡得很香的爱人,躁动的心,让他完全无法平静下来,但他又不能吵醒对方.
无聊的用手指在虚空刻画莫慕辞的五官,或者把玩他披散的青丝,当真正爱一人的时候,哪怕不做什么,时间都过得很快。
莫慕辞睁眼的一瞬间,撑着脑袋的祈南言低头吻上他的唇,温柔厮磨,扫荡这甜蜜。
良久,莫慕辞气息略微沉重,眼角重新染上胭脂,忆起昨晚的事情,不仅眼角,裸露的肌肤全成了红色,害羞的往被子里躲,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祈南言。
温润带着水意的眸子,让祈南言又是好一阵激动,只是他清楚,等会还要去觐见皇帝,万不能在做什么。
当下故作恶狠狠的说,“在看,在看就把你嗷呜一口吃掉。”
被子底下手指勾勾他的掌心,随后与之十指相扣,目光挑衅的问,“怎么吃?”
“煎还是炒?”
“或者是先煎后炒?”
祈南言喉结猛动,眼神幽幽,冒着绿光,似是一头饿狼盯着身下的猎物,一点点靠近猎物的喉咙,想要将其撕咬殆尽。
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腿横在莫慕辞腿中间,嗓音低沉暗哑,“还瞎撩?昨晚哭着喊着不要了,到最后晕过去的人是谁?”
莫慕辞挑衅的说,“是我啊,但不是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不再输,谁都有第一次。”
祈南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的莫慕辞心里发毛,总觉得不怀好意,但是最终,对方只在他脸上啾了一口说,“起了,等会还得敬茶呢。”
“哦”
莫慕辞坐起来,发觉一个事,明明昨晚感受到了阿言的能力,但他现在浑身跟没事人差不多,就是还有些异样感觉,不疼,腰腿都不酸。
整个人如遭雷劈,他,他,他昨晚应该是和小宝洞房了对吧,他记得清清楚楚,为何现在一点事没有?莫不是一场梦。
沉浸在做梦还是没做梦的思绪中,莫慕辞宛若木偶一般,任由小太监为他更衣。
等他穿戴好,祈南言正端坐在梳妆台前,黑衣为他挽发描妆。
太子妃的衮服繁杂,朱红云锦长袍,金线与银线交相辉映,上锈凤凰绕牡丹,典雅高贵,仪态万千,道一句绝色风华亦不为过。
发已挽好,莫慕辞看着那顶沉重的太子妃冠冕,再看看祈南言那修长的脖颈,当即打断黑衣,“太子妃冠冕太过沉重,换成那套轻便些的金丝红宝石头面。”
黑衣嘴唇微张,还是默默咽下了“不合规矩”,既然主子说要换,那必定有主子的想法。
妆后,莫慕辞牵着祈南言前往长乐宫,这是莫慕辞母后生前所住的地方。
两人到达之时,进福侯在门外,示意两人,圣上此时在内。
莫慕辞知道,他的父皇很爱他的母后,经常一个人来长乐宫坐,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历代皇后寝宫其实并不叫长乐,在他母后之前叫坤宁宫。
是他父皇,希望他母后长乐无忧,遂改名为长乐宫。
只是身为帝王,绵延子嗣为社稷重任,因而也代表他父皇注定不会只有他母后一个女人,莫慕辞见过他母后深夜哭泣忧愁的模样,那时父皇宿在了别处。
长乐,长乐,莫慕辞想,他的母后终究没有长乐无忧。
手被纳入温热的掌心,转头是小宝带着安慰的笑,十指紧握,莫慕辞想,他永远不会让他的小宝不开心,他会做到父皇做不到的事情,他会让他的小宝住进长乐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