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和晋安并没有就此远去,而是在离开那佛堂一段距离后,机灵地拐了个弯,俩人如同两只狡黠的狐狸,又悄无声息地摸了回来。晋安在佛堂外一处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寒霜则施展她那出神入化的轻功,身姿如燕,悄无声息地掠回了佛堂。她和公主先进来就已经布置好了佛堂那扇门的机关。
当娇玉主仆二人踏入佛堂内室之时,寒霜隐藏在房梁上的黑暗中,伏低着身形趴在靠近门口的那端屋梁上。手里拽着一根绳索,绳索的另一端绑在门轴上控制门轴,这是她们先前布置好的。
她轻轻地握住绳索,目光紧紧锁住娇玉主仆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待娇玉二人完全进入内室,她屏住呼吸,手上猛地发力,拉动绳索。那绳索瞬间带动门轴转动,“砰” 的一声,佛堂内室的大门就在娇玉主仆身后轰然关闭,把那主仆二人吓得够呛。
她看到娇玉公主那故作镇定的样子,眼珠一转,故弄玄虚地弄出了那阵诡异的 “呜呜呜” 的声音。果然,娇玉公主也被吓得魂不附体,落荒而逃。
瞧着娇玉主仆二人那惊慌失措、狼狈逃窜的跑远,晋安从暗处施施然走了出来。她先是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回头看向寒霜。
却见寒霜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都透着计谋得逞后的得意劲儿。 晋安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再也忍不住了,开心得如同孩童一般,畅怀大笑起来。那笑声清脆响亮,在这寂静的佛堂周边回荡,像是要把之前压抑着的欢乐全都释放出来。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寒霜将背在身后的手放在身前,那个消失的盒子此刻又在她的手里了。她看着晋安笑得那样肆意张扬,也跟着一起咧嘴开心的笑了起来。晋安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止不住的笑。从苏醒过来,还没有这样开怀过,那笑声在空气中飘荡,驱散了所有阴霾。
娇玉和翠果一路相扶着惊魂未定的回到娇玉殿,惊魂未定的二人,在慌乱中早已失了往日的仪态。 娇玉公主此刻狼狈不堪,精心打理的妆容早已被汗水和泪水弄得斑驳陆离,发丝也从原本华丽的发髻中散落开来,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就像她此刻慌乱的心绪。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
翠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衣衫不整,原本整洁的鞋面沾满了灰尘和佛堂院子里的泥土。她紧紧地抓着娇玉的手臂,力气大得几乎要掐进娇玉的肉里。娇玉此时因为恐惧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
好不容易回到殿中,娇玉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的恐惧仍未消散。翠果被她这猛的一坐,也跟着泄力瘫坐在地上,手缓缓松开娇玉的手臂。
这会儿娇玉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痛感,那疼痛仿佛刚刚才从惊吓的掩盖下挣脱出来,变得愈发清晰。她皱着眉头,侧头缓缓看向自己的那条手臂,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用还在微微颤抖的一只手,有些艰难地撩起了衣袖。
只见手臂上赫然出现了几道青红的指印,那指印颜色鲜明,像是被人狠狠掐过一般,想来是方才在极度惊恐之下,翠果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时用力过猛所致。
娇玉看着手臂上这些痕迹,不禁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冷冷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翠果,想着今日自己这番丢脸的行径,她那眼神更加阴冷,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刀,锋利且寒冷。
翠果此时仍沉浸在恐惧之中,大口喘着粗气,头发蓬乱地贴在脸颊两侧,眼神空洞而茫然。她并未察觉到娇玉那如芒在背的目光,还在自顾自地颤抖着。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娇玉那如芒在背的目光,正冷冷地射向自己。此刻的她,满心满脑都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