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微微一怔,旋即佯作不悦之态,嗔道:“三哥,此言何意?莫非在三哥眼中,我竟是那等唯利是图之人?往昔我难道未曾送过东西与三哥?又何曾有过因有事相求才送之时?哼!”
长孙无妄赶忙致歉:“晋安,莫要误会。是三哥言辞不当,绝非此意。”
晋安依旧面色沉沉,小嘴微嘟,问道:“那三哥究竟是何意?”
长孙无妄急忙解释道:“三哥是思量着,不可平白受你这般贵重之礼,心中实难安稳。便想着若能为晋安略尽绵力,我这心里也能好受些。”
晋安心中暗哂,‘虚伪至极,怕是自己都快信了自己是好人了吧!’,面上却绽出一抹莞尔一笑,眼眸之中悄然掠过一抹璀璨如星的精光,徐徐言道:“三哥言重了。我送三哥礼物,只因兄妹情谊,岂有诸多曲折。三哥不必挂怀,若真觉过意不去,”言此她稍做停顿,““我呀,近日甚是想去郊外骑马,可父皇总是放心不下。三哥若是能在父皇面前为我美言几句,使我得偿所愿,那便再好不过了。”
长孙无妄满眼皆是宠溺之色,望着晋安,微笑着点头道:“此事不难,待我寻得恰当的时机,在父皇面前为你进言。不过,郊外骑马务必注意安全,届时三哥陪你一同前往。可好?”
晋安欣喜地应道:“那敢情好!有三哥作陪,父皇应当会安心。”兄妹二人又聊了一会儿,晋安便起身告辞。
长孙无妄亲自送晋安到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变得幽深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这边上演了一场兄妹情深,而无秋宫内,则是母女正在密谋。
长孙娇玉到了无秋宫后,便让张贵妃将所有伺候的人都遣出去,言称有要事相商。张贵妃历经前一日女儿的表现,如今也深知女儿的城府与心机,当下便领会了她的意思,顺从地让秋雯把所有人都带了出去,并嘱咐其注意警戒。
屋内仅剩下娇玉公主和她的母妃张贵妃。张贵妃端坐在主位之上,娇玉公主在她一旁落了座,低声说道:“母妃,昨日舅舅让人传了口信,说是此次事件的暴露是有人在背后帮晋安,他和外祖怀疑是……” 她说到这里,伸出了三根手指对着张贵妃比划了一下。
“是他?” 张贵妃心存疑虑,实在没办法,平日里着实未曾看出他有这等才能。“他有这样的本事?”
“我也有所怀疑,可是母妃,您想想,从小到大,是不是只有他从小就老是跟在晋安后面,晋安也与他最为亲近?” 娇玉公主颇有些不忿地说道。“而且,今日父皇刚赏赐了晋安一堆好东西,那福全公公前脚刚走,晋安后脚就拿了东西去翠玉轩了。”
“可知晋安拿了什么东西给他?” 张贵妃闻言提出疑问。
“尚不知具体为何物,只知那礼盒是长条型,估计是什么大师画作。” 娇玉公主回答道。“母妃,如若他未曾帮过晋安什么,依晋安现在的性子来说,她为何要这般讨好于他?此事定有蹊跷。”
张贵妃微微颔首,神色凝重:“你所言有理。看来这个长孙无妄确实有问题,我们不得不防。需得赶紧让你舅舅和外祖好好查查他,看他与哪些人有来往,都有些什么势力。看看他究竟在背后搞什么鬼。”
张贵妃心中思绪万千:如今陛下成年的儿子就是他和自己的霁儿了。之前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主要是他并无外家支持,在朝中也没有什么人脉。平时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性子更是宽和温顺。可现在既然自己的父亲和家兄有怀疑,那就不得不防了。万一他暗藏野心,蓄意谋划,那后果不堪设想。
娇玉公主点头应道:“母妃放心,我这就去传信给舅舅。” 说罢,她起身准备离去。
张贵妃叮嘱道:“此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