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表妹,你们别担心,我没事。” 武长风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强忍着疼痛,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安慰着正伤心抹泪的金武候夫人范氏和柳芊伊。说话时扯动了脸上的伤,痛得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府医正在忙着给武长风检查伤势,处理伤口。范氏和柳芊伊立在床边不停的掉着眼泪。
武安朔一踏进儿子的房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范氏一见到武安朔,忙上前哭诉道:“老爷,你可得给长风做主,你看他被人给伤的。”
范氏看着武长风如今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心中又痛又恨。痛的是心痛自己儿子平白无故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恨的是那下毒手之人。武安朔阴着脸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范氏的背,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府医给武长风上完药后,过来给侯爷回禀道:“侯爷,世子爷的内里并无大碍,主要就是外伤,脸上的伤稍重些。伤口老夫已经给处理过了。世子近日饮食要清淡些,伤口避免沾水,这药膏每日涂抹两次即可。”
武安朔一直阴沉着一张脸,听完府医的话,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摆了摆手。府医收拾好药箱,躬身离开了。待府医离开后,武安朔沉声对范氏和柳芊伊说道:“夫人,先带芊伊回去,我有话要同长风说。” 他这话带着不容拒绝的口气。
范氏并没有多说什么,她看得出自家老爷下朝回来就黑着一张脸,定是上朝有什么事。如今儿子突遭变故,恐怕两者之间有关联。这不是她能插手的,只得抹着泪拍了拍武长风的手背,便带着柳芊伊离开了。范氏心里担忧不已,想着儿子遭此横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老爷又这般严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武安朔遣退屋内侍奉的人,黑沉着脸坐在武长风床边的凳几上,沉声问道:“长风,你可有曾看清殴打你之人?”
武长风挣扎着想坐起来,但一动便扯着身上的伤痛,忍不住 “嘶” 的倒抽一口凉气。武安朔伸手按了下他的肩膀,“你躺着说就行。”
武长风应道:“是,父亲。当时儿子正好走在偏巷里,周围并无他人。来人是从后面突然出手的,儿子一时不察,便被他们用黑布袋套住了头打。所以并没有看清是谁出手。” 武长风的话里满是懊恼,心中暗恨自己太大意,竟然被人偷袭成功。随即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看向武安朔:“父亲,您今日早朝......”
武安朔脸色更黑了,愤愤地说道:“本来一切事情都同三殿下预测的那样进行着,如果不是沐阳那个老东西横插一脚,陛下封赏的圣旨应该已经到我们金武侯府了。” 武安朔心中满是怒火,这个沐丞相总是坏他们的好事。
武长风自言自语道:“沐丞相?父亲,他做了什么?”
“哼!这个老狐狸!显得他能!他当场提出了几个疑点,案件便被陛下打回大理寺,要求彻查。而且他还对你的出手产生质疑,这才导致陛下生疑,改变了主意。” 武安朔那不忿的声音重重地响起。武安朔越想越气。
武长风一听有些急了,“疑点?这大理寺彻查我们...... 我们会不会?” 武长风心中担忧,万一被查出来,可就麻烦了。
“你急什么?这么沉不住气。这个三殿下自会安排,我们已经出手出力了,剩下的当然要让他出手解决。他出手比我们出手要好。” 武安朔斥责武长风道。武安朔觉得儿子还是不够沉稳,这么点事就慌了神。
武长风连忙应声:“是儿子急躁了,父亲说得对。” 武长风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确实太不冷静了。
武安朔站起了身,安慰儿子:“你先好好养伤,对你行凶之人多半和太仆寺卿几人脱不了干系。我自会联络殿下。” 正准备走,又转过身来对着武长风说:“你和芊伊之间要注意点分寸,不要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