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会夫妻俩从屋里出来了。
两人脸色惨白,也知道了女儿偷听到了他们全部的谈话。
夏柳儿直接就哭倒在张德会的怀里。
这天下午,张德会和夏柳儿都没有去上工。
张如意也没有去,她哭的两眼通红,整张脸全都肿了起来。
在张德会的一再催促下,夏柳儿终于从箱底拿出了那条曾经包着张如意的小包被。
苏如意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绗缝的工艺,莨苕纹的图样。
她脱口而出道:“这包被是外国的工艺和图案,不是咱们自己人做的!”
“啊,外国……”
夏柳儿浑身就是一抖。
张德会和夏柳儿夫妻,根本不敢看张如意的眼睛。
他们将包被递在苏如意手中,随即,几乎是落荒而逃,就回到了自己屋里。
张如意接过包被,把脸埋在上面闻了闻,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
苏如意将包被放在包袱里,仔仔细细地包好了:“我先拿着东西回去,给你的亲妈认一认。不过就我查到的消息,你应该就是她们的亲生女儿,没有错了,因为你跟你的亲妈长的是非常、非常像的。”
张如意死死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
苏如意又说道:“这事要是没问题的话,后天我就会来接你,你也准备一下。心里……尤其要有个准备。”
张如意抬起眼睛:“苏干部,我亲妈,她会嫌弃我穷、我土吗?我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我们村……”
苏如意温和地笑了一下:“怎么会呢?她心疼你还来不及呀。”
这句话,又招得张如意狠狠地大哭了一场。
第二天一早,苏如意就坐着牛车离开了张桥村。
她跟齐雅笙打了个招呼,就由他带着,来到了齐家大院。
齐雅琴正在院子里喝茶。
见到苏如意,她本能地蹙起了眉头:“你来干什么?!”
苏如意叹息一声:“我找你有些事。”说完,环视了一圈,“夏天秀呢?”
齐雅琴大怒:“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的女儿叫乔甜月,乔甜月!她不姓夏!姓苏的,你是专门来找我晦气的吗?”
苏如意心平气和道:“我的确是找你有事。乔……甜月她在吗?”
见苏如意改了口,齐雅琴哼了一声:“她表舅带她去做新衣服了。”
“那她就是不在了,正好我要说的这件事,她不在比较好。”说着,苏如意就解开了自己背着的包袱,从里面将那张包被取了出来。
齐雅琴刮着茶碗,余光不屑的瞥了苏如意一眼。
只这一眼,看到了她手中的包被,齐雅琴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手中的茶杯也“哐”的一声摔在地上。
茶水溅湿了她的鞋袜,她都没有感觉出来。
紧接着,她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包被,仔仔细细地在眼前翻来覆去看了起来。
看了很久,再看向苏如意的眼神,就像看到了鬼一样:“这东西……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
苏如意面无表情:“认识吗?”
齐雅琴此时已是泪流满面:“自然认识!这是……这是我妈传给我的包被,我女儿出生后……这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
苏如意坐在了她对面:“你既然这样问我,心里恐怕也是有疑惑的吧?”
齐雅琴死死盯着她:“你是什么意思?这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
苏如意叹息一声:
“离京市100多里,有个村子叫张桥村。
村里有一户人家,男人叫张德会,女人叫夏柳儿。
15年前,她们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