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苏如意的爷爷找来了的事,已经在丁家屯传开了,大家都没有任何疑问。
细看,两人的眉眼,还真是很相似呢。
只是钟觅苏不知道这事。
这时,呼振波在一旁帮腔道:“钟知青,这就是苏如意的爷爷,退休前,是海城的老中医,这几天一直帮着苏如意给人看病呢!”
钟觅苏听他这样说,不再有疑问,态度也恭敬了许多:“那就麻烦您了,爷爷!”
“你别叫我爷爷!叫我老头子就行!”苏秋实再次瞪起眼睛。
钟觅苏只得叫道:“麻烦您了,老爷子!”
苏秋实利落地解开了钟觅苏的夹板。
苏如意的手艺没得说,钟觅苏虽然经历了在牛车上摔倒,但是骨折的地方丝毫没有错位,现在,甚至已经快长好了。
苏秋实把自己配的那包药粉,混合了菜油,涂在了钟觅苏的断腿处。
钟觅苏有点儿惊讶:“这药怎么味道不一样了?”
“不同的恢复阶段,用不同的药。怎么,老头子我亲自配的药,你不信我?”苏秋实再次一瞪眼,暴脾气道。
钟觅苏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啊老爷子,我就是问问。”
“别这么多话。”苏秋实不客气地说了一句,手下非常麻利地换完了药,固定好了夹板,然后伸出手,“最近的诊金,都结了吧。”
“诶!”钟觅苏从怀里掏出一张大团结,“不用找了!”
“不够!”苏秋实的手依然伸在半空,“我那个傻孙女,给你用的都是好药,单是老山参,就用了好几支!”
钟觅苏忙又掏钱,掏了一张又一张,都是大团结,足足给出去三百多块。
直到苏秋实的手上放不下了,钱掉在了地上,他才转身就走。
呼振波在一旁欲言又止。
钟觅苏嘴角露出一个痴笑,喃喃道:“如意心里有气,这是让她爷爷来找我报仇呢!”
经过了上次,呼振波又在一旁说自己做得不地道而且太过火,钟觅苏突然又没那么恨苏如意了。
苏乔乔是眼见着要判刑了,那么,这几年,自己只能见到苏如意一人。
上天给自己的信号,还不够明显吗?
眼下,他看着怒气冲冲离去的老爷子,心里倒是十分高兴的——如意跟他赌气,说明,如意还是在意他的!
不过,他这开心没有持续多久。
当天晚上,他的腿就奇痒起来!
一开始只是丝丝缕缕的痒感,就好像许多只蚂蚁在爬一样。
但是不久之后,这些蚂蚁不止爬过,而是开始了嗜咬。
钟觅苏再也忍不住了。
他不顾呼振波的劝阻,解开了缠着夹板的绷带。
涂了一层灰白色药膏的皮肤,表面并不能看出什么异常。
但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痒感,直接让钟觅苏崩溃了。
钟觅苏甚至流下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滴屈辱的眼泪。
皮肤上面敷着药膏,也不敢去抓挠。
钟觅苏只能拿了一根缝衣针,用有针鼻的那面不停的戳戳点点。
但是,根本解不了这种奇痒。
钟觅苏折腾到半夜两点钟,眼见着越来越严重。
呼振波悄悄溜了出去,径直来到村卫生所。
“小苏大夫!小苏大夫你睡了吗?”
苏如意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一激灵醒了过来。
她又听了听……似乎是呼振波的声音?蒙市口音?
她连忙穿上衣服,打开院门:“呼知青?出什么事了?”
“快快,钟知青不行了!”呼振波口齿不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