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好似平空炸响的惊雷,人们立刻开始嗡嗡地咒骂起钱家人来——
“这姓钱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在人家师父葬礼上,把个小姑娘逼成这个样子!这还是人吗?”
“就是,脸呢?”
“脸,早装裤裆里了!”
“哈哈哈!”
……
钱虾见状不妙,带着那三四个后生,抱头就跑。
垫底那后生的后脑勺,被不知道谁扔出的臭鞋,砸了个结结实实。
他哀嚎一声,脚下一踉跄,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好不容易挣扎起来,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人们又哄堂大笑起来。
葬礼的小小插曲结束后,丁有粮又让人念了好一阵语录,拿出他找李旺写的稿子,总结了金大春的一生,念到后面,气氛再次变得十分肃穆,人群中不时传来压抑的哭声。
苏如意强忍着没有落泪,她要撑住,要让师父的葬礼体体面面的。
两挂鞭炮过后,苏如意把白酒浇在坟头,贡品摆出后分给众人吃掉,整个葬礼就结束了。
苏如意回到村里之后,把师父的遗像放进了他的房间,高高挂在了墙上。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抱着遗像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了门,立刻进入空间。
把师父的遗像供在了大厅里,又去后院地里摘了些仙桃和橘子做供奉。
摆好贡品,她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捡来的老爷子不见了!
再一四顾立刻发现——宝食盒大开,除了那碗洗髓汤,里面的所有东西被吃得干干净净!
老爷子这是……吃光东西跑了?
苏如意顿时急了,找了一圈,才发现老爷子正襟危坐在书房里,正在翻看她第一天学会的那本医书。
老爷子的眼睛亮闪闪的,就好像发现了稀世珍宝!
听到苏如意进来,他忙指着身后那些书架:“嫣然,为啥这些书都打不开啊?”
苏如意看向他正在看的书,翻动了大概有三分之一。
她默不作声地问道:“您能看懂吗?”
“此书精妙啊!每个字都值得细细琢磨!”老爷子抚着胡子,“给我月余时间,定然能融会贯通!嫣然你看这里,这方子,我从来没想过,这几味药还能这样用!妙啊!”
她突然明白了——老爷子也能学这书,但不能瞬间掌握它!
所以……老爷子是大夫?
中医大夫?
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性,闪现在了苏如意的脑海里,但一闪而逝。
“老爷子,您能记住书里的内容吗?您不是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吗?”苏如意又问了一句。
“名字不重要,别打扰我看书!”老爷子不耐烦地挥挥手,好像要赶走一只苍蝇似的。
苏如意灵机一动,抢过了他手里的书:“老爷子,我的书可以借你看,咱商量个事儿呗!”
老爷子:“啥事儿?快还给我啊!”
苏如意:“你答应我帮我办件事,我就还给你!”
老爷子:“好好好,我答应!啥事儿快说!”
苏如意跟老爷子密谋一番,把书还给了他,随即来到后院,打开了院门。
丁秀玲依然像一座肉山那样靠墙躺在那里,昏迷不醒。
她没有死,但肯定也活不了了。
苏如意没有让她醒来,直接给了她一个痛快的——捻动她脑后的金针,又在心口补了一针。
心脉瞬间被别住,丁秀玲登时丧命。
苏如意照例把她的尸体丢下了田埂。
农田的面积,瞬间又扩大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