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诧异地问:“金大夫,这是?”
金大春笑呵呵:“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小苏!小苏,这是你江阿姨!”
“阿姨您好!”苏如意打了个招呼。
“金大夫,你给老沈治病,就别让这小丫头进去了吧?”
江姨上上下下扫了苏如意几眼,没有搭理她,而是追着金大春,“上次您不是说,不要让生人冲着老沈了吗?”
金大春回过头,脸冷了下来:“江春来!你还治不治了?!”
江春来愣了愣:“怎么……不治呢?”
金大春生气地扔了一只拐:“你没瞎吧?没看到我受伤了吗?你不让我徒弟进去,谁给你男人施针?”
江春来更惊呆了:“金大夫,你刚收的徒弟,就带来在老沈身上……练手?”
苏如意也有点儿懵——这就要让她给沈将军治病了?
“让他们进来!”
这时,卧室里传出了清晰的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带着不怒自威的架势。
江春来忙让开了。
小赵捡回了拐,金大春生气地拄着拐,快步挪到了卧室。
小赵立刻肃立在门口。
苏如意跟了进去,就见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半老头子,还能看得出年轻时星目剑眉的样子,跟沈和平也有三分相似。
只是这位沈国梁将军脸色发黑,印堂一团隐隐的黑气,倒很像倒霉之后的苏玛瑙。
他的眼神倒是很和善:“老金头儿,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金大春依然气鼓鼓,指着苏如意:“老沈,我这徒弟,一般人求还求不来她给人看病呢!还冲着你?老沈,我这徒弟是走正运的人,刚才还救了个孩子!我带她来还想让你沾沾她的福气呢,现在,让你那个长嘴婆娘直接破了局!”
苏如意听得一知半解,但也知道这有点超出了中医的范围了。
沈国梁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春来太年轻,性子不稳,您老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吧!”
金大春已经走上前去,给沈国梁望诊了一番,并号了脉。
然后就叫苏如意:“来,我不说,你来请!”
又向沈国梁介绍道:“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我就这个徒弟了。她姓苏,叫苏如意,有家学的。”
沈国梁微笑点头:“你好,小苏同志。”
苏如意走上前来:“沈将军您好。”
两人烘托的气氛到了这儿,让她感觉到沈国梁的病,很有可能是所谓的虚病。
她是中医,又不是方士啊!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把三根手指搭在了沈国梁的手腕上。
十几秒后,苏如意心中咯噔一声,抬眼看向金大春。
金大春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苏如意伸手翻了翻沈国梁的眼皮,又看了舌根和指甲,拔了头发。
然后,她震惊地发现——沈国梁身上表现出的每一个症状,都指向同一个结果——他,中毒了!
而且,是慢性毒药,复合型,铅汞的成分配合得很微妙,既让人神志清醒,又让人痛不欲生。
应该不是一次下毒,是多次累积的结果。
中毒的时间,至少有大半年往上了!
苏如意再次看向金大春,结结巴巴开口,低声道:“沈将军他是……是中毒了。”
沈国梁和金大春都是笑了起来。
苏如意心里没底,再次低声问道:“师父,我说错了吗?”
金大春笑道:“没有错!”
沈国梁道:“果然是个好苗子!要知道,多少坐诊几十年的老中医,也不敢断定我就是中毒了呢!”
金大春又问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