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干事想明白了之后,立刻对着兄妹二人竖起了大拇指:“苏大志两口子,真是瞎了眼!我要有你们俩这么聪明的孩子,我一定宠在心尖儿上!这两口子啊,丢了宝贝,倒把臭狗屎捧在怀里!”
苏如意和苏铜对视一眼,都知道她说的是苏银。
郑干事心里悬着的事解决了,她高高兴兴地跟着兄妹二人,拿出了办事员的派头来,清了清嗓子,向着苏家走去。
苏如意在半路上,就把郑干事的毛票,全转移到了空间里。
离苏家小院还有几十米,几人就看到一群邻居围在那里,都在探头探脑。
见几人来了,邻居们不好意思地要散开。
再走近一点儿,苏如意就听到了苏大志的咆哮声:“说!你到底把家里的钱,弄到哪里去了?!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今晚你就别想过去了!”
管玉梅嗓子早已哭哑了:“当家的,真是三小子把家里钱拿走了啊!”
苏大志:“还在撒谎!你说,他拿走了多少钱?!”
“我……”管玉梅迟疑道,“我不知道,咱家所有的钱……得有……千把块……”
家里的钱,她挪用了八百块,给了娘家三弟。
三弟的儿子要娶媳妇,彩礼要的高,还要三转一响。
三弟说三年内还清,还给她打了欠条。
其实,她也知道,三弟三年内是怎么也还不清的。
但是他怎么都会还一点儿的。
反正苏大志不管家里的钱,她到时拿点别的事搪塞过去,这事也就能不了了之。
本来以为稳妥,可谁知道,老三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偷钱呢?
眼下,她虽然偏疼老三,但是自己都要被打死了,少不得拉老三来顶包。
“咱家所有的钱是多少,你不知道?千把块?到底是多少?”苏大志的脸,此时已经不单是黑色了,而是黑得冒烟。
就在这时,郑干事在苏如意的示意下,敲门了。
苏大志开了门,见是知青办的人,顿时怂了,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郑姐,您这么晚了是有事?”
边说,边把一众伸长了脖子的邻居,关在了院门外面。
不等郑干事回答苏大志,苏如意已经一闪身,跑到了瘫坐在正房门口的管玉梅身边,声泪俱下:“妈啊,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你不但给我报名下乡,你还把我的补助拿走了,你让我怎么活啊?你是不是逼我去死啊?”
管玉梅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惑。
她已经被打得视线都模糊了,一时竟没看清眼前说话的到底是谁。
她伸出手:“是老大吗?你……你不是不用下乡了吗?怎么你都只剩一条胳膊了,他们还让你下乡啊?”
苏大志转向苏如意:“下乡?你妈给你也报名下乡了?”
郑干事接口:“下乡怎么了?你们家这是有抵触情绪啊?正好,街道还缺个典型,我看你们家就挺合适啊!”
苏大志顿时慌了:“郑姐,这是怎么说来着?我咋没听明白啊?”
郑干事道:“苏大志,打老婆打得这么狠,你是不是想被集中教育教育啊?”
苏大志赔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打了她两下,也是有原因的啊,她把家里钱和户口本都弄丢了!”
郑干事一摆手:“我不是来听你扯淡的!你老婆管玉梅啊,要我说,比你觉悟高多了!”
苏大志越听,心越往下沉:“郑姐,您的意思是?”
郑干事径直走向管玉梅:“玉梅妹子啊,你给你们家孩子们报名下乡的时候啊,补助都是你拿走了,对吧?现在苏珍珠因为残疾了,就不用下乡了,她的补助两百块,你得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