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桐抱着她,心里的痛苦不吐不快,她好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正好,林茉此时听不到,她只想要林茉温暖的怀抱。
她缩在林茉怀里,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和伪装,哽咽的声音慢慢吐出:“我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人就会朝我扑过来,他们好残忍,一个接着一个扑过来,我哭着喊着,就是没有人来救我。”
林茉心中惊颤万分,管桐在说些什么?
“两年了,我以为我忘记了,可是昨天晚上,我昏迷的时候,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怎么办?我根本就忘不掉,呜呜......”
管桐闷在林茉怀里,泪水浸染了她的病服,她身体颤抖地厉害,似是极力压抑着内心的崩溃。
然而,她的哭声却让林茉心如刀割,痛苦悲凉的气息弥漫在病房里。
林茉从她的言语中,知道了管桐的秘密。
两年前......管桐有过一段痛苦的往事,难怪昨天,她看到孙建走进来的时候,情绪会那么激烈。
林茉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只能装作没听到她说出口的话。
管桐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没了力气,才慢慢从林茉怀里退了出来。
林茉抽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眼泪,心里的痛苦发泄之后,管桐情绪好了很多。
恰在此时,门突然被人推开,吓了她们一大跳。
管新柔带着一腔怒火闯了进来,看到林茉的时候,疾步上前,恨不得将她给撕了。
“贱人!是你杀了我儿子,我杀了你!”管新柔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伸手就要去抓林茉,被管桐拦住了。
林茉淡然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管新柔发疯。
“我杀了你,杀了你!”
“姑妈,你够了!”管桐怒喝出声,将林茉护在身后,“鹏鹏做了什么,您不知道吗?他今天落得这个下场,是他自作自受!”
“桐桐,他是弟弟啊!”管新柔泪如雨下,崩溃地大哭起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姑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管桐见她这么痛苦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但想起吴鹏的所作所为,她又咬着嘴唇哽咽道:“姑姑,我已经跟您说过好几次,不要纵容他,是你们从来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都是她,就是这个小贱人!”管新柔指着林茉破口大骂,“要不是她,鹏鹏也不会死,我要让她偿命!”
慕瑾初和陆奕泽本来在楼道抽烟,这会儿听到动静走过来,就看到管新柔要对林茉动手。
抬起的手被慕瑾初一把捏住,他没了往日的风度,用力将管新柔推倒在地,怒道:“滚出去,别逼我动手!”
管新柔摔倒在地,嚎啕大哭:“慕瑾初,你还我儿子命来,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
“你儿子是被狗咬死的!”陆奕泽见她不可理喻,冷嗤道,“自作孽不可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管新柔想起吴鹏的死状和尸体,哭得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她的哭声太过悲惨,引来了许多人围观,管新知带着老婆儿子赶过来,就看见了这样一幅场景。
管杰想去扶起管新柔,却被她推开,她拉着管新知的裤脚,泣道:“哥,你得给鹏鹏做主,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啊!就是那个小贱人害死他的,我要让她偿命!”
管新知冷肃的脸闪过一丝痛色,他将管新柔拉起来,嘱咐管杰:“先送你姑姑回去,别在医院闹。”
“哥,别放过林茉这个小贱人!”管新柔指着林茉,扭曲的面容全是恨意,“我要她给鹏鹏陪葬!”
一口一个小贱人,听得慕瑾初怒火中烧,他将林茉护在身后,温雅的眼神中全是锐利的冷意:“想要她陪葬,问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