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是个很要脸面的人,被人这么当面地侮辱,哪怕那人是他的长辈,其内心的触动也会很大。
刘辨也是个脸皮贼厚的人,谁都无法改变他认定的道路。
只有一个人的道观,静得就像没有人一般。反正除了刘辨外,也真就没有一个人。
五十年弹指一挥间,直到再次有人敲响了大门,刘辨才从苦修顿悟中醒了过来。
他并没有动,反而再次沉浸在探查所得之中。
至于开门,那就是一个笑话,若是惠老道回来了,他自己就会进屋。
若是庄老道来了,一脚便能解决的事,他绝不会磨叽半天。
反正最后那门也必然有人修!
对于这五十年的苦修,刘辨很满意,内力已不仅被其压缩成了固态,还一口气地再次压成了一种力量更加强大且狂暴的气态。
可还没等刘辨来得及高兴,便感觉到有巨量的类似于这种奇特气体的物质,疯狂地涌入了他的体内。
仔细一分辨,这种奇特的气态分明就是这个世界中含有量最大的灵力。
刘辨也没惯病,一番适应下来,直接一不作二不休地将这种奇特的气态物质再次压缩成了液态。
于是乎这五十年来,刘辨就只干了这一件事,疯狂地吸收压缩,再吸收,再压缩,无穷往复。
直到被那敲门声吵醒,刘辨才一阵后怕。
若不是他在内力之应用一途上,早就实现了对身体的自我修复。
若不是他亲力亲为地将体内的内力升级成灵力。
若不是这方天地的灵力与他的身体极为契合,哪怕就少一条,他也必然得爆体而亡!
敲门声还在不紧不慢地响着,刘辨没有半点儿想去看看是谁的心思。
他缓缓站起身,那股恶臭之气则更加肆无忌惮地四散开来。同时他的身体还被一团混乱打结的毛发绳给缠绕个乱七八糟。
刘辨寸步难移,努力的将头偏向了大木桌下工具箱。
只见其右手一挥,工具箱里的剪刀便如同火箭般直直冲向了他的手掌。
刘辨被吓得直接爆了粗口,他也不敢再玩什么花活,一个扭身,便斜愣愣地窜了出去,哐的一声,不仅将他心爱的大木桌撞成了粉末,还一无反顾地撞在了墙上。
听到了声音的敲门者,更加欢快地擂起门来,外加一声声刘叔叔的亲切呼唤。
刘辨这个崩溃啊,他早就预见到了这种情况,根本也没敢使劲,但还是因为太过低估这个世界灵力的强度,而把他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被自己撞得七荤八素的刘辨,就那么静静地趴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吭哧吭哧地翻过身来。
一声轻叹过后,刘辨再次看向那把就快锈烂的剪刀,小手指轻轻一勾,成功操纵着这把烂剪刀飞到了他的手上。
拿住剪刀的一瞬,刘辨就像发泄般疯狂地拖拽撕剪起来,一点儿都没顾及头脸传来的刺痛。
折腾了一溜十三招后,他终于挣脱了束缚,缓缓爬起,抻了个懒腰,直接舒爽得大吼了一声。
他这全身放松的一喊,完全忘记了控制体内的灵力,直接造成整整司吏这一个州全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尤其是驻守在这个州的大法师,直接抬腿踩上他的大宝剑,便兴致勃勃地飞了过来。
可当他看清这声音的来源地后,转身便惊恐地飞开,不敢再靠近半步。
而被这声浪直接弹飞弄晕的敲门者,在缓缓苏醒过来后,也再次动力十足地敲打起大门。
吼爽的刘辨一低头,哪怕脸厚如城墙的他,也不由得嘿嘿尬笑起来。
刘辨走向工具箱,发现除了惠老道送他的那把刮胡刀以外,无论啥材质的东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