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现在兵荒马乱、天灾人祸的,饿死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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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还有那等吃人的蛮夷。
像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子,最得那些吃人魔的喜欢。
进了我们乘南风,好歹有口饭吃,能保住一条小命。
再者说,我们这里虽然是南风馆,但也不是一定要强迫你们卖身。
像是现在的红牌连溪公子,就是清倌人。
每天陪客人吟吟诗,作作画,喝喝酒,聊聊天,轻轻松松就有大把的银子入手。
他也跟你们一样,是被买回来的。
但人家就没有跟你们似的自暴自弃。
人家就想得很清楚,没日没夜的学习琴棋书画,凭着一身才气,做了这头牌清倌人。
所以啊,你们要是不想将来卖屁股,就要从现在好好努力学习,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
哭有什么用啊?
既不能让你们的亲人来赎你们出去,又不能让鸨爹心软放了你们。
最可能得是得到一顿毒打,何苦来哉?
.......”
里面的男子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时景已经了然。
原来这个挂了空白牌匾的宅子,竟然是个南风馆。
听哭声,还很稚嫩,应该都是些不大的孩子。
时景的心情有些复杂。
战乱时期,女人和孩子总是活得格外艰难。
妓院倌馆说起来不好听,但不可否认确实给了他们一口饭吃。
时景没有打扰门内的训话,默默离开了。
或许,明天跟奚慕梅的交易可以变一变。
.......
奚慕梅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时景无奈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出钱,你出人,我们将琼玉楼再开起来。”
“不是,你图啥啊?
我没猜错的话,你压根在这里留不久,做什么还要自己揽一堆麻烦在身上?
就算你现在能救那些孩子出泥沼,接着还会有别的孩子陷进去,你又能救几个呢?
这天下也不会因为你救了几个人就太平了。”
时景起身,走到床边,看着酒楼下面来来往往的百姓,一脸深沉道:
“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
暴风雨后的一个早晨,一个男人来到海边漫步。
他一边走,一边注意到,在沙滩的浅水洼里,有许多被暴风雨卷上岸的小鱼。
被困的小鱼,也许几百条,也许上千条,但用不了多久,浅水洼里的水就会被太阳蒸干。
这些小鱼都难逃一死。
男人低头伤感的叹息了一番,然后继续往前走。
突然,他看见前面一个小男孩,走得很慢,走得很小心。
他小小的手心里,捧着小小一汪水。
水里面是小小几尾生命。
走到海边后,他用力的将手里的小鱼扔回了大海。
男人停下了脚步,看着小男孩一趟又一趟的将水洼里的小鱼送回大海。
男人很不解,于是走过去问道:这水洼里有几百几千条小鱼,你救不过来的。
时军医,将军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