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真的太渺小了。
他身穿过来已有三个多月,现在算来,那时刘灏刚刚在太原称帝。
境内到处都有战事,百姓被辽兵抢一遍,然后再被各军队抢几遍,直至将手中的粮食钱财都抢光,然后百姓就麻木的踏上流亡之路。
他混在流民里,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颠沛流离的那段日子,他终于知道了史书上“人相食”这短短三个字究竟承载了多少痛苦和绝望。
他是医学天才,是最年轻的医学泰斗,是能从阎王手中抢人的“鬼医”传人,但这些名头在乱世中屁用没有。
他救不了被凌辱的女子、救不了被易食的孩子、救不了被当成“两脚羊”宰杀烹饪的男男女女。
甚至,救不了自己。
第一次感觉,活着是件艰难的事。
后来,好不容易凭借医术在一座小城安顿下来,没想到又因为出色的外貌和高超的医术引来觊觎。
有个好男色的世家子,想将他弄成奴籍,成为他一个人的禁脔玩物。
时景这暴脾气,一针将他扎成个太监。
在世家报复之前,他收拾收拾包袱,继续踏上了流亡之路。
但在特权横行的封建社会,无权无地位,走到哪里都差不多。
跟条丧家犬似的,被人撵着,一路向北。
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军医岑安之,听他说容家军最近在扩招,需要再招几名新军医。
时景想着躲到军队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就请岑安之引荐,顺利当上了军医。
他想在军队站稳脚跟,只兢兢业业的救治伤兵是不够的,最好还是跟高层搭上关系。
只是如今,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
他还没见过容家军的统帅,容衍。
据说他现在正在巡视新领地,顺便清缴辽军余孽,没个个把月回不来。
谈话间,针灸时间到了,时景给张子龙拔了针。
张子龙活动着舒服了许多的腰身,赞道:
“时大夫,你这手针术不赖啊,我这腰平日就跟栓了两个大秤砣似的,又硬又酸,经你这一扎,松快多了......等若飞回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说不定你这针灸之术,能缓解他的头疾。”
听到他提及容衍的头疾,时景给银针消毒的动作一顿,然后漫不经心问:“校尉过奖了,造成头疾的原因有很多,也不是所有的都能用针灸治疗。不知......容将军头疾发作的时候什么症状,很痛苦吗?”
时军医,将军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