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力,半天就把第一座石屋给建起来。穆林留他们吃午饭,周川赤露胳膊,将粗茶淡饭吃得津津有味。
他们不敢怀疑,周川诚心帮助这对老小。只是,这种善事颇费时间,功德点非常不好赚。
第三日,金老爷如期而至,带着他娃。
“咦,建起了新房子!”他很震惊,一度以为走错了地方。
“哇,好漂亮的房子!”大男孩眼馋的样子。
穆林上前迎客,周川在角落里,编织草鞋。
“金老爷,今年的租金我已经准备好了,请过目!”阿公说道。
这两日,把药材和蘑菇都卖了,凑足田租。不种田的话,粮食和蔬菜是一点都得不到,所以只好继续租。
“阿爸,这房子好好看,比我们家还要好看!”大男孩说。
“是吧!你也喜欢!”金老爷不理会穆林,还在打量石屋。
“这是我的家!”阿素感受到这对父子的不怀好意。
“滚一边去!”大男孩一个推手,把阿素推倒。
阿公扶起泪眼汪汪的阿素,受委屈,也不敢怨地主。
“穆林老头,你这点钱粮不够数!”金老爷并没有清点钱粮。
“不够!怎么会不够,我已经多加三成折算!”阿公说道。
“我说不够就是不够!时间已到,良田我今日收回去。还有,这里的地契也是我的,我要一并收回来。别说我无情,我给你三天时间搬走。”
“金老爷,你不能这样!你赎回房子,让我们爷孙住哪里!”穆林急了。
“我管你们住哪里!”
周川没想到,给穆林建房子,是祸不是福。
“好咧,很快要住漂亮的房子!”金老爷带着快活儿子走了。
“哎!”阿公极为沮丧,蹲在地上。
阿素哭得稀里哗啦。周川觉得这不是在考验穆林,而是在考验他,面对土霸欺凌,他会怎么做。不能杀人,时日不多。
周川将钱粮搬回屋内,待阿公和阿素情绪稳定一些,才离去。
“你是谁,我家老爷不见客,滚出去!”
找到金地主家,但地主家有恶犬管家,不让进。周川气急之下,选择动手。
“嗯?”
他发现搬石头还挺大力的,打人却软绵绵。
“你这乞丐,还敢动手!来人,替我打!”地主家不仅住着七户家人,还养着八口下人。
痛!周川揍不动凡人,凡人揍他就像承受极性雷鞭。
严厉的法则之下,休想通过武力解决问题。遍体鳞伤的他,看着可怜,躺在地主门口,无力感何其强烈。
第二日,周川只好进山,在山脚下开荒一块新地,建起新房子。
没有田,以后只能靠打猎和采集为生。阿公和阿素没有选择,斗不过地主,只能跟着周川住进偏僻山区。
重新过日子,生活却不如意。
祸不单行,阿公上山采野菜,发现一只兔子,捉捕它时摔跤,摔断了腿。凡人肉身,周川不可快速医治,只能抓草药来敷,用木板来纠正。
阿公每天都在哀叹,怨恨自己没用。
阿素失去玩伴,每日服侍卧床的阿公,脸上再无笑容,日渐消瘦。
周川很努力,打猎,捕鱼,采山药,摘野菜,劈柴烧火做饭,什么都做。然而,努力是改变他们生活,却不是向上。
冬天来了!野兽由于没有食物,扩大搜寻范围。
一到夜晚,穆林家被野兽团团包围,连火都不敢烧,漫漫长夜带来的是饥寒交迫。周川试过跟野兽搏斗,当杀意冒出头,法则就会让他失去肉身力量。面对一群野兽,不杀生,难道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