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一点。他脸色一时狰狞，一时冷酷，一副搏命的姿态。

本源从源丹，但神魂，从经脉、骨髓中来，抽走之后，整个人会十分萎靡。周川依旧大口大口地吸，用挥霍的手段把它甩出去。

二十七道虚影气势暴涨，形成层层高浪，往前扑打。扑打在第二十七道身后的虚无之地。那地方一轰之下，出现了一个轮廓。

“要么你给我现身，要么我死！给我冲！”大吼一句，孤注一掷地发力，两眼昏花地吐下。

这情形让周川想起雷海，当时淬体也是这样，生死一线。

一轰，出现第二十八道虚影的轮廓。

二轰，出现新虚影的三分之一身影。

三轰，出现新虚影的三分二，只差下半身。

四轰，出现完整的新虚影。

五轰，新虚影彻底凝实，活灵活现，清晰可见。

六轰，出现了金边，虚影变成了金色影子，定型不散。

“金边……”只是周川昏迷前最后一句话。

最后两次轰击，可以说完全靠意志来完成，那时的他已经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视线模样。药力还剩多少，无力计算。神魂是否脱离危险，无以观察。吸一口元石恢复灵力都做不到。只有一股完全意志，金边不出，他就不倒。

不是他又多么疯狂想得到第二十八道虚影，而是他没有选择。如果虚影无法凝聚成形，一旦崩塌，那会造成连锁反应，其他二十七道虚影也跟着崩碎。崩碎引爆的真力会形成一股毁灭气流，吞噬掉周川。

一样的生命危险，他不如赌有受益的一边。

周川成功了，但也危险了。他的本源已经消耗了八成，后果已经不是修为跌落，而是生机凋零，修真前途要毁于一旦。

本源，那是修士的生命之源，修为之根本。流失八成本源，已经彻底动摇了根本。跌落的修为，有可能再也挽救不回来。

“这真是个疯子！”

悬挂在周川身边的九层塔，飞了出来，变成一丈高，落在周川身旁。说话的真是里头的器灵，一头七级真灵。

活了数万年岁月的它，接触了不知多少人来修士。在它看来，周川不过是小小修士，修为不值一提，若非地宝跟随了他，它才不会一路跟随。

看到周川赌命式的修炼，它毫不吝惜地用疯狂来形容周川。

修仙很内卷，我劝你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