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不过,陶夫人只好收下:“那母亲先收着,等家里寄了银子来,再请人给你捎进宫。”
陶颜言失笑:“都是一家人,母亲还与我客气什么?”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送人上了马车。
陶夫人一路上情绪都不佳,陶知行只当是她舍不得妹妹。
陶谦下值之后便在府里等着夫人和儿子,两人入夜才到家,详细说了一下见面的经过,等陶知行回房休息,陶夫人才把陶大人叫进房里。
“太后今日问了颜言的长相一事,我搪塞过去了。”
陶谦马上提高警惕:“太后……没怀疑什么吧?”
陶夫人想了想:“应该是随口一问,不是存心问的,我说颜言的长相随了她过世的祖母,反正京城也没人见过,应该不会起疑。”
陶谦像是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当年那女子与你素昧相识,匆忙之中将孩子交给你,说是要去买点东西,请你照看一下,就一去不返,结果过了几日竟然就在河里发现她的尸体。后来我也查了,可查不到那女子的任何信息,都十六年过去了,也没人找上门,想来,是不会找了吧。”
“老爷,你说那女子为何要把孩子给我呢?难道就因为看我面善?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怎么会如此肯定我会帮她把孩子抚养长大?”陶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夫人确实善良,这么多年也一直将颜言视如己出。”
陶夫人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命苦,小小年纪就失了母亲,又不知道父亲是谁,我若不疼她,谁来疼呢!好在她如今日子也好过了,我跟你说,太后是真的喜欢颜言,今日一口一个夸呢,夸颜言厨艺好,夸得我都不好意思听。你说颜言哪次进厨房不是把厨房给点了?也亏得太后夸得出口。”
陶谦也忍不住笑道:“太后喜欢,那是颜言的福气,我看陛下对颜言也是极好的。对了,那二皇子怎么样?”
陶夫人乐道:“那孩子很乖巧,我详细问过了,是南巡的路上孩子帮忙作证,救了陛下,颜言看他流落街头十分可怜就带回了宫,先是认做弟弟,养了一段日子,后来太后喜欢,就认作孙儿,这不,后来就养在颜言名下,二人母子相称。陛下还专程给孩子上了皇家玉碟,开宗祠告慰了祖宗的。”
陶谦感叹道:“陛下仁厚,是明君呐。”
陶夫人想了想,还是把陶颜言在宫中差点溺水一事说了,陶谦听闻,眯了眯眼睛:“那付家女真是好大的胆子,也就是她死了,否则老夫定不饶她!”
陶夫人忧心道:“这深宫后院,处处是陷阱,哪一个娘娘不是手段老辣的,我现在还在后悔送她选秀呢!”
陶谦安慰道:“好在她现在得宠,又有皇子傍身,日子总归不会差的。”
陶夫人却还是忧心:“那万一将来查出她的身世,咱们会不会犯了欺君之罪啊?”
陶谦摸摸鼻子:“应该不会吧,咱们养了十六年,不管是不是你生的,她都是咱们的女儿。夫人放心,当时没人看到那女子给你孩子,那女子也死了,我估计是不会有人再查了。陛下只要一直宠爱颜言,谁又会管她亲生爹娘是谁呢?”
陶颜言这一天都在紧张中度过,这时候警报解除,正呼呼大睡,哪能想到原主竟然不是陶家亲生的孩子呢?
不过现在原主已经魂飞魄散,身子里住着的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腊月里,朝廷各部都忙着收尾,又忙着制定新一年的计划,可以说,个个都忙得焦头烂额。
贺临璋已经大半个月没进后宫了,各宫的娘娘都翘首以盼,却怎么盼都等不来人。
贤妃的长信宫里,往年到了腊月,少不得迎来送往,除了皇帝给她的赏赐,好些低位嫔妃都会来给她送礼,可今年却门可罗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