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顔言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刚好队伍要休整半个时辰再走,她便让明月给她整理下头发,下马车去活动活动筋骨。
人也不能老躺着,不然血液不循环,不循环就会瘀滞,瘀滞就会酸痛,所以此刻,陶顔言下了马车,也不走远,就在马车旁边伸伸懒腰,转转脖子,做几个拉伸运动。
侍卫们隔得远,也知道这边是皇帝嫔妃,不敢多往这边看,宫人们都是去了根的人,不男不女,看几眼也没什么,所以陶顔言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这样做拉伸动作会有什么影响。
可清风、明月着急得不行,二人分别站在她的左右,有意帮她挡一挡,免得被人看了去,传出些不好的话,损害名声。
陶顔言看两个小宫女担惊受怕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不过她也没多有在外面待多久,便又重新上了马车。
“你当真看见了,那陶良仪确实不顾脸面,在车外搔首弄姿?”赵美人斜靠在马车上,抬眼问了一句。
“回主子,看得真真儿的。又是伸胳膊又是伸腿的,还转腰转脖子,扭来扭去,不成样子。奴婢就看了几眼都不敢再看,连忙避开了。”赵美人身边的香草语速很快,说得脸都红了。
“呵,果然是五品小官家出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也难怪进宫几个月了,陛下都没想起来。”赵美人轻嗤了一句,勾勾手指叫香草附耳过去,低声了几句。
香草点头道:“是,舒妃就在咱们前面,下次那陶良仪再出马车搔首弄姿,奴婢就引人过去。还是主子聪慧,让她们吵起来,到时候陛下厌弃,最好两个都冷落了才好呢!”
“做得小心些,别被人抓了把柄。”赵美人眼神一暗,拿起一本棋谱看了起来。
香草退出马车,重新站到了香兰身边,见香兰有点魂不守舍,碰碰她的胳膊:“你怎么了?”
香兰转眼看了看周围,拉着香草走远几步:“你刚才看见了吗,陶良仪的两个婢女是从马车里下来的。这奴婢怎么能跟主子一个车呢?”
香草当然看见了,她还看见清风和明月一点倦意都没有,显然一直就是坐车而没有走路的。
虽然心里对赵美人不让她和香兰同车有点不舒服,但想想其他家的主子也没有让宫女同车,便也平衡了一点:“舒妃也只让她的贴身宫女福心坐了车,其他几个伺候的也都走路呢,又不是人人都是陶良仪,不懂宫里的尊卑规矩。”
香兰听她这样一讲,也便没有接话,看看自己脚上的绣鞋,忍不住捶了捶腿。
正午刚过,一行人便到了一处较为宽阔的平地。大部队停下来显然是要在野外生火做饭。
陶顔言让清风拿出带来的点心,三个人先吃几口垫垫肚子。明月三五下吃完,便擦擦嘴道:“奴婢早点过去等饭,多挑两样主子爱吃的。”
陶顔言只是笑笑,想着这荒郊野外的,也不可能做出多少菜色,能吃饱就不错了。
果然如她所料,明月回来的时候就拿了三个菜,不过分量倒是很足,足够他们主仆三人吃了。
“良仪多担待些,御厨那边说野外赶路,没办法做太多菜色,陛下那边是单独开的小灶,其他人就大锅炖出来的,大家伙分一分。”
陶顔言不在意:“大锅饭有大锅饭的好处,有时候大锅饭也挺香的。”小学就开始吃食堂的陶顔言对大锅饭可不陌生,干净就好,哪管那么多。
明月见主子确实没有嫌弃,才放下心来,不过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刚才我去拿饭菜的时候,舒妃娘娘的婢女紫玲也在,赵美人的婢女香草也在,全都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还说多给些银子,叫御厨也给他们两家主子另起小灶呢。不过管事的赵御厨没接活,只说是事宜从权,请两位主子多担待。我看两家的婢女脸色都极差,以后怕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