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墓园里回响,却再也得不到她的回答。
以冷漠着称的小说霸总,他那犹如铜墙铁壁般的内心,早已被凿出了一条裂缝,从而有了罕见的脆弱流露。
……
#五
男人一头银色头发,犹如被霜雪浸染过。
他穿着灰色的大衣,黑色的围巾随意搭在颈间。
雪花飘落,在他身旁,一个高大的黑皮男人恭敬地站着,为他撑起一把伞,将纷扬的雪花隔绝在头顶上方。
墨怀远那桃花眼微微上挑,微笑唇紧紧抿着,“虞余,我又把头发染成银色了。”
每次来见她,他都会将黑发染掉。
染回他们相识时的银色。
不然,他担心,虞余会认不出他。
银发的话,或许对方能有一点印象吧。
那年在a医院外面,虞余护着林清水,厉声对他说让他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伤心欲绝,当天便出了国。
并且把那些盯着虞余动向的人调回。
处理完叔叔的事情后,家族中诸多事务都压在他的身上,他将大把的心思投入到家族事务中,也靠工作来麻痹被虞余拒绝的痛。
当他稍有闲暇,想念虞余时,便派人去调查一下虞余近半年的情况。
然而得知的却是……顾氏正在为虞余举办葬礼。
墨怀远知道后立即回国,差点带人砸了那所谓的葬礼。
那时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仅仅半年未见,虞余就突然……
墨怀远望着眼前的墓碑,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低哑,“虞余,我这辈子所有的卑微、低声下气,全都给了你。”
“可我甚至连你的一个吻都没能求得。”
“曾经,我希望你后悔,后悔不要我。”
“但是……我不希望……永远见不到你。”
“虞余,现在我想,看着你和别人幸福,也总好过再也无法看到你。”
在国外处理叔叔留下的残部时手段狠辣的墨怀远,此刻脸上满是脆弱,眼圈泛红。
为他撑伞的手下目不斜视。
……
#六
一个身材颀长、面容昳丽的男人,缓缓弯腰,把一束白玫瑰和一支红玫瑰轻轻放到虞余墓前。
“赵虞余?”
谢漾轻声呢喃着墓碑上刻着的名字。
谢漾曾经觉得,他的父亲不应盲目听信那个和他大儿子毫无血缘关系的新枕边人的话。
更不该对那个同样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儿子偏爱有加。
他不该,不该。
然而,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所谓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儿子,竟是他父亲和真爱的孩子。
他的父亲和母亲本是富家小姐和穷小子的故事,他母亲执意要嫁给父亲。
谢漾的小姨、后来的后妈,她的母亲,原本只是白家的一名保姆,却用尽手段爬上了白家家主的床,并偷偷生下一名私生女。
谢漾的姥姥和姥爷是年少初恋的恩爱夫妻。
那次将保姆赶走后,没想到保姆后来竟带着私生女找上门来,声称自己身患癌症,乞求他姥爷收留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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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姥爷本打算给一笔钱打发给别人养,可他姥姥心地善良,看着初生的婴儿动了恻隐之心,让那私生女留了下来。
他姥姥从未虐待过这个私生女。
但在这个私生女眼里,他姥姥却不好。
……
谢漾的父亲在白家看中了未婚妻的妹妹。
他瞧不上未婚妻的循规蹈矩,反而倾心于未婚妻那大胆有趣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