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见此情形,不禁轻轻一笑,笑声在寂静的厅堂内回荡开来,显得格外突兀。
紧接着,他清了清嗓子,将方才在窗外与少年一同发现的脚印之事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众人听闻,皆是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恰在此时,之前奉命前去搜查柳夫人房间的手下也匆匆赶回。
只见他们手中捧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神色凝重地走到江慎面前,恭恭敬敬地呈上道:“大帅,属下等人在柳夫人房中搜出此物,经查验,乃是一种强效迷药。”
江慎接过瓷瓶,端详片刻后,再次将目光投向已然瘫倒在地的柳夫人,沉声道:“柳夫人,事已至此,证据确凿,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此时此刻的柳夫人,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她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绵绵地趴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先前那般嚣张跋扈的气焰。
即便如此,她的口中仍然念念有词,反复嘟囔着“污蔑......都是污蔑......”之类的话语,妄图做最后的挣扎,为自己辩解开脱。
“母亲,真的是你吗?”柳玄嬴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直直地望向柳夫人,仿佛想要从她身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伪装或者玩笑的迹象。
柳夫人看到儿子这般模样,心中一阵酸楚,那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控制,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起当天所发生的事情来。
原来,就在上午,柳夫人出来寻找柳老爷,刚到婚房,发现柳清穆也在里面,听完柳清穆和柳老爷的谈话,柳夫人的心猛地一沉,躲在了一旁。
待到柳清穆离开后,柳夫人犹豫再三后,最终还是轻轻地叩响了房门。
只听得屋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喝问:“谁啊!”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柳老爷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热情地说道:“诶呀呀,是夫人呀,快快快,请进请进!”
柳夫人强忍着心头的不快,迈着缓慢而沉稳的步伐走进房间。她环顾四周,只见满屋都挂满了鲜艳的红绸,刺得她眼睛生疼。
尽管如此,她依然面不改色,只是静静地走到桌子旁边坐下,目光平静地落在那些喜庆的装饰上。
这时,柳老爷凑到柳夫人身旁,笑嘻嘻地开口道:“夫人能同意我迎她入府,为夫实在是感激不尽呐!”说完,还不忘向柳夫人投来讨好的眼神。
然而,柳夫人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地回应道:“老爷说的这是哪里话,不过就是一个小妾罢了,妾身又怎会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呢。”
柳老爷听闻此言后,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他眯着眼睛乐呵呵地说道:“哈哈哈,夫人真是贤惠至极啊!待她入府之后,必定会对您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说完还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实呢,我此番前来寻你,乃是另有要事相商。”柳夫人面色凝重地看着柳老爷,缓缓开口道。
“哦?不知夫人所为何事?但说无妨。”柳老爷见状,连忙应声道。
只见柳夫人轻启朱唇,语气中略带一丝不满地问道:“听闻,你竟然让柳清穆去接管原州的分厂?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柳老爷微微颔首,神态自若地回答道,“清穆如今已然长大成人,也是时候该让他学着接手家中的一些生意事务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柳夫人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
她满脸怒容,双目圆睁,怒气冲冲地朝着柳老爷质问道:“你难道忘记当初是如何向我承诺的吗?!你曾经信誓旦旦地对我说过,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