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文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干巴老头,眯眯眼,先溜为敬。
就在白小文一路小跑快要溜出洞的瞬间,眼前一黑,多一个人。
“狂妄小子,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干巴老头笑看白小文,表情一改方才冷冽,多了许多色彩。
白小文眼前又一黑,一声雅蠛蝶重回潦草墓碑前。
睁开眼皮。
入眼是一只正撅着个大腚在那里刨坟坑的狗子。
白小文自觉心中万驼奔腾。
数秒后,狗子丧心病狂的从坟包里叼出了一只罐子,摇着大尾巴将其放到了白小文面前。
“套你牛子,给我干鸡八毛!”白小文一个激灵,差点坐地上。
“洞中窥日月,春秋百十转。时光辗转,不知今夕何年。”
干巴老头淫诗半首,高人气息扑面而来。可就在下一秒钟,文化小老头突然变身热血小老头,在白小文卧槽的目光中,跳起来一脚就把坟头木碑踹飞了出去,然后跳到坟上蹦了个迪。
白小文看着狗子好狗的坟头蹦迪小老头,心中无力吐槽。
“因果结,承负了。十一,咱们该走了!”
干巴老头发泄完不知积攒了多久的情绪,高人气度再次上线。转身朝着洞深处朗朗开口,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语毕,干巴老头一身粗布麻衣乍然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在白小文震惊的目光中,衣衫猎猎的干巴老头竟是脚踏虚空,一步一步走到了天上。
几乎同一时间,洞深处金光大盛璀璨耀目,仿若九天炽日临世。
龙吟凤哕,金铁剑鸣,一剑自洞深处而出。
那一剑斑驳锈迹在飞行途中点点剥落,逐渐露出足以匹配那九天炽日的盛世芳华。
白小文看着立在天上的一人一剑,心中直呼好家伙。
“汪汪汪汪,汪汪汪!”狗吠响彻洞天,其间满是留恋不舍。
“此间事了,我们该走了。只要你们走的够高够远,迟早我们会有再见的那一日。”干巴老头挥挥衣袖释然一笑,踏剑而去。
白小文看着小老头缥缈出尘的潇洒背影吧唧吧唧嘴,忍不住朝着洞外空空如也大喊一声道:“小老头,你叫个什么名字?”
喊完半晌没个动静,就在白小文失望时,笑声愔愔自洞外传来:“生来孤寡,无名无姓,无宗无族,天地间,一剑修尔......”
“小老头,人生在世不过百载光阴,名字虽只是一个称呼,但,总是要有一个的。你的剑名叫十一,那你干脆就叫十三吧,剑十三!”白小文咧嘴一笑,自作主张的朝着洞外空无大喊大叫。
本欲御剑离去的小老头,听了白小文喊叫,忍不住传言一句道:“为何不是剑十二?”
“你不觉得十三更拉风吗?”白小文咧嘴一笑,贱气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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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虚空。
“真是个爱自作主张的家伙,跟那个家伙一样。剑十三,剑十三,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小老头呢喃低语间,嘴角不受控制的逐渐上扬,再没任何回话。
白小文脾气秉性实在深得小老头欢心,倘不是小老头早就同那墓中人有所承诺,怕是早就想方设法将白小文这个对脾性的狂妄人儿收为自己的衣钵传人了。
不过就算不能收为衣钵传人,给些大机缘也无不可。
洞中白小文看着空空如也的洞口撇了撇嘴,刚要跳过面前叼着骨灰罐跟自己摇尾巴的神经狗离开这个小洞穴。一道金芒剑气突然从洞外飞了进来,在白小文惊恐的目光中拐了一个大弯直直扎到了白小文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