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散开,加强对敌人警戒侦察。”
一小队队长猛子还在关禁闭,副小队长答应一声,立即指挥队员向南北散开。
只剩下十六班。李智让六子带队先回去,那就只剩下他和老孟、栓子三个人。
六子带队向前走了几步,不由吐吐舌头:“完了,完了,又要挨骂了。”
“到底为什么?”铁柱小声问。
六子冲铁柱苦笑一声:“上次班长一个人追着鬼子打,还打死了鬼子指挥官。”
“你是说上次扫荡?”铁柱就在山本身后不远的地方,记忆犹新。
“是啊——其实大队长他们就是担心俺们班长,不算啥错,就写了检讨。”
铁柱猛然一惊,扭头看着栓子,这年轻的兄弟胆子也太大了,枪法也太准了,回去后,就连赵疤瘌提及此事,都吓的双腿发软,说幸亏游击队神枪手瞄准的是鬼子官——
身后已传来老孟严厉声音:“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李智也虎起脸:“还是不请示不报告!”
“你啊,这才过去多长时间?”老孟怒其不争。
栓子撇撇嘴,摆出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是那句话,反正已经干了,爱咋咋地。不仅如此,脑海里又浮现出炸王八铁壳子的影像,真他奶奶地解气,不仅乌龟壳子着了火,后面鬼子飞了一片,还有两个鬼子,烧的在地上打滚,可就扑灭不了身上的火,原来汽油这么厉害,但这些没人性的鬼子就该死——被两位领导骂着,栓子反倒嘴角上翘,差点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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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还敢笑,不知道老子在骂你!”说着,老孟抬脚,脱下布鞋,要打栓子。那架势就像长辈打晚辈,不像副大队长打队员。
意思意思就得了,你还来真的?李智慌忙拦住老孟:“不过,我觉得善于捕捉战机,若敌人发现我们知道了他们偷埋地雷,会提高警惕,想炸装甲车,就没那么容易了。”
“是这么说。”老孟点头,丢下鞋子:“这事也值得表扬,聪明灵活,借力打力,鬼子刚偷偷伸拳头,就被栓子打了个肿眼泡。”
“对啊,咱们也刚刚想到,栓子就做成了。”
“这也算是游击队给小林龟山送的大礼,欢迎他重回安平县。”
“谁说不是呢。”
“但你臭小子别骄傲,更别嘚瑟,你是班长,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全班陷入危险之中。”
“还要多观察,多动脑子,冷静行事。”
两位领导的口风变了,脸上也不再是严厉,而是亲和。看他俩如此演双簧,栓子依然无所谓,不在乎之前挨骂,也就不为现在表扬而高兴。
他也依然保持原来神情,因为他没骄傲,也不准嘚瑟,更想着队员们安全,不然,就带队员埋伏在大路旁边,地雷爆炸过后就冲上,和残余鬼子拼个你死我活。
李智看着栓子,心里又一阵赞赏。之前栓子的睿智成熟和胆大,与其年龄完全不相称,现在又如此淡定,也与年龄不相符。他想起吴刚之前说过一句古文: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而这句话,还真适合眼前的栓子。自打刚才看到他,自始至终,也没兴奋,更没有得意忘形,可他毕竟是炸了鬼子装甲车,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城府。
李智笑了:“臭小子,你是没把我俩放在眼里,还是觉得炸毁装甲车不值一提?”
“都不是。”栓子解释说:“没请示没报告,俺是做错了,但俺又没错,俺觉得那是机会。”
“你挺能啊,是不是听了俺俩说的话,你故意给自己找借口?”老孟瞪眼说道。其实他相信栓子说的,栓子聪明,鬼精鬼精的,但从不对自己人说谎。
栓子没有解释,爱信不信,但依然关心铁柱:“铁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