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开了淋浴的蓬头,任由凉水从头顶上灌下来。
凉水暂时压制住身体的燥热,徐菲菲以为药劲过去了,轻轻的松了口气。
过了几分钟之前的感觉又开始了,她只能蜷缩着身体来回的蠕动,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里也迸发出红血丝。
她尖尖的指甲一道一道的划过身体,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苏清雅……你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今天我受的屈辱一定会……加倍的讨回来,你等着……”
她把卫生间门反锁了,极力控制着冲出去找常景祥的冲动,就这么淋了一晚上的凉水。
常景祥推着自行车到了门口,却怎么都不想进去。
他带林月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也许诺了要对她好。
他们在那间满是红色的婚房里是不是也是如胶似漆的相处过。
他梦里梦到的那些耳鬓厮磨,身体的接触,那些个动情时刻其实都不是梦,而是他丢失了的记忆中的一部分。
林月在他身下那么楚楚动人,娇媚惹火,他在梦里都控制不住,现实中又怎么认得了。
而林月却一再强调他们只是假结婚,没有任何的情意可言。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会不会难过,她被他误会被他质问以后有没有躲起来偷偷的掉眼泪。
常景祥越想越难受,他毅然决然的扭转方向,登上自行车疯了一般的往前冲。
他还自诩自己是个敢作敢当,知恩图报,大义凛然的人。
真是讽刺啊,苏清雅说对了,他是自私自利的,只考虑到自己的感受,没有为林月考虑过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该是多么的无助。
不知不觉中他就骑到了服装厂门口,可他没勇气面对。
他怕看到林月无所谓的眼神,怕林月说她早就放下了。
常景祥就那么呆呆的站在服装厂门口,他多希望林月能跑出来打他一顿,骂他一顿。
她能扑在自己怀里痛哭,撒娇,诉说委屈,然后原谅他,和他回家。
那些蛰伏在心里的感情渐渐地露出了端倪,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常景祥的心脏。
他以为他和林月只是一墙之隔,他总有机会去弥补,去挽回。
殊不知林月根本就不在里面了,他也不能轻易的见到她了。
林月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里的画纸,提起笔却什么也画不出来。
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常景祥的名字。
真巧吴晓玲经过她的桌子,一眼就看到了纸上的字,“林月在想她的老公了,你们看看都写了多少个名字。”
任主任抬头同情的看了一眼林月,“军属真是太不容易了,自己的丈夫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面,有事也指望不上,要不说军属光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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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想到除了常景祥出任务的那段时间,他们其实一直是在一起的,她还真没体会过那种一年到头见不到里面的感觉。
常景祥陪她待在镇上的那段期间,对她真的是百依百顺,照顾有加,甚至为了她还推迟了回上京的时间。
回来后也是整天都腻歪在她身边,照顾着她的腿伤。
他对自己其实一直都挺好的。
想到这里,林月的眼眶又不自觉的红了,她最近更加的多愁善感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常景祥。
想到他可能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想对她那样对那个女人,她的心里就隐隐作痛。
她还是做不到自己以为的那么洒脱,她还是会嫉妒,而且是非常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