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边聊。”老爷子朗笑。
屋里竟然有个小火炉,散发着暖暖的气息,很有“家”的感觉。
“人老了,有些怕冷了。小琪琪去拿花雕酒。”
冯剑就坐下来,老爷子得知渤海前一段时间闹了雨灾也是感叹,听他们组织有力又深感欣慰。听冯剑说起学院里的设想和生活,老头也跟着笑起来。
“学生嘛,就应该有活力,我在团部就常常组织战士比赛呢……”老人用专门工具,捯饬着兔子头。
“琪琪说你在学院教授市场经济,你给我说说你有哪些看法啊……”老爷子有滋有味的喝着酒。
“市场经济搞活了市场,激发了基层百姓的积极性。金融和资本发挥了很多的力量。未来房地产可以拉动多种经济发展,实业经济或许会放缓……资本是驱利的,所以国企央企的地位只能提升不能降低……”冯剑也就说了自己的大体看法,老爷子听得很仔细:“社会发展要讲平衡,也要讲突破。得失平衡是考验国家能力和魄力的事情啊!”
传祺见两人聊得不紧不慢的,偷看了冯剑一眼,他怎么还不着急啊。
求人很难,何况是那样高的一种祈求。
冯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爷爷,天津的彭关长是你的部下吧?”传祺给老爷子端过一杯热茶。
“彭泽宇吧,当然,是我的一个连长,怎么了?这小子要来?”老头看了孙女一眼。
“嘿嘿,我可不是找你走关系啊。”传祺连忙赔笑。
“不会是俊郎让你当说客的吧?国有国法,你还不明白?”老爷子收起了笑容。
“是陪你喝酒的冯剑冯教授有事情!”传祺亮出了地牌。
老爷子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我说你来看我这老头子呢。”
冯剑脸有些发烫,诺诺的说:“首长,是这么一回事……”他硬着头皮把津门海关的事介绍了一遍,当然只是说是自己朋友的公司遇到了这种事。
“这是渎职!明目张胆地假公济私,无法无天!”老头气得有些咳嗽。
传祺急忙为他轻轻敲着后背:“爷爷——你不要激动。”
“这个小彭就这么管理国门嘛,去给他打个电话!”老头余怒未消。
传祺从座机下面的抽屉里找出那个红色本子,按照号码拨打出去。
冯剑坐直了身子,屏住呼吸,心里很是感激传祺……
他又很担心的支起耳朵,语飞那边还等着自己的消息呢。
“小彭啊,我听说你们海关一手遮天啊,还是人民的天下吗?嗯?你下面是不是有个熊……不知情你就没有责任了……”老头打了五六分钟就撩了电话。
“小冯,权力没了约束了,就放纵了,不为人民服务,老百姓会骂娘的!”老头还是有些温怒。
传祺出门去了。
冯剑就安慰道:“国家现在都加大了法治社会的建设,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少的,老爷子,这花雕酒存了不少年了吧?”
“喝出来了?哈哈,这琪丫头是想让你喝我的老本呢。”老头转怒为喜。
冯剑知道那边接了司徒老爷子的电话必然会去调查,心里也就放下了大半,就安心和老头聊起天来。
两人喝完酒,老头又让冯剑摆下象棋。
传祺回来的时候,两人正在说说笑笑的争论能不能悔棋呢。
晚饭后,老爷子走进他的书房,让冯剑帮他写了一幅《七律长征》,说要送给一位老战友。
冯剑下笔凝重,意气豪发,运笔张弛有度,疏密浓淡轻重随心而落,直到写完才舒了一口气。
“老首长,你多批评!”冯剑放下笔,撤身一边。
传祺不太懂书法,却也看到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