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紧相拥着,诉说着多年来的心酸与误解,但眼下却并不是父子恢复感情的时候,渊还必须知道,所谓诅咒究竟因何而起
“父亲,我们家族所背负的诅咒,究竟是什么?”
玄胤松开了渊,凝重道:“以凡人之躯触怒至高存在,被世界意志降罚”
“父亲……我好像”
“你看到了,对吧?”
渊一时呆愣,惊讶于父亲竟会知道他所看到的幻境
“每逢诅咒爆发前兆,宗政家直系传承者皆会见到当年的那一幕”
玄胤走到了房间的中央,脚重重一踏,那地面,竟然触动了某种机关,被打开了一个可供人穿行的暗洞,下方漆黑一片不知深浅,只见到了一条极长的楼梯
“这房间下面竟有暗道?”
“你可知宗政家迁走我们为何还留在祖宅,因为诅咒的根源,就在这祖宅下方”
玄胤领着渊走入了那条通道,单手托起火焰,在那漆黑的楼梯间照明,渊做梦也想不到,玄胤每日入寝之处下方竟会有这样的暗门
一直走了数分钟,渊直感觉最少也往下走了数百米,楼梯却仍看不到镜头,只感觉这下方的空间,构造跟大型墓室类似
在下到地下五百米时,渊忽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呼吸急促,浑身颤抖,他深刻的感受到,让他灵魂一直作痛的根源,就在离自己不远处,他从未如此靠近过诅咒,就连突破了宗师壁障的玄胤,此刻脸色都是有些难看
“如此强大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绝不可能源自于人类,他只在爆发全力的宁空清身上感受到过一丝类似的感觉,是存在本身位格就高于人类的神秘之物,比如神,对低等存在的压迫
“当年本该让你千幕夜叔叔前来察看一番,看看是否有对策,还是疏忽了,没想到诅咒会在我这一代爆发……毕竟那时我也没想过坐上这家主之位”
两人终于走到了楼梯的头,来到了一处平旷的空间,被挡在了一间已有些年代的大门前,玄胤手掌一挥动,将大门移开,门被移开都瞬间,主室内的火把便被凭空点燃
宗政渊没有心思去看那主室的构造和里面的其他细节,因为他的脚步刚一踏足其中,眼神便被某个物体吸引了过去,僵在原地,同时身体感受到一股从未感受到的压迫感
这压迫感,甚至逼的他无法挪动身躯前行一步,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力场在推阻着他一般,还是在玄胤的帮助下才得以缓解
主室的正中央,巨大的石碑上直直插着一柄剑,正是这恐怖压迫感的来源,它通体银白,长不足一米,剑身十分朴素,没有像传说中的绝大多数名剑那样刻有华丽的符文,剑柄玄黑,同样没有过多的装饰
整把剑是那样的朴实无华,但却又一眼能让人感受到其绝非凡物,不是渊所见过的任何刀剑所能媲美,它不知已经插在此处多久,却没有任何生锈的痕迹,整把剑都宛如刚刚铸造成型一般,并不断的向外散发着星蓝的能量波动
用眼睛盯着他时,就感觉那剑也有着一双眼睛,在冰冷的注视着你,压迫直达灵魂
此剑,渊已在梦中与其会面过一次,没想到居然能在现实中再见到它
中央之下,布有一层巨大的术式阵图,不知过去了多少年月却仍旧散发着源灵力的波动
“当年我宗政家族先祖率部行至一片荒芜之域时目睹了一场圣战,那场圣战据说将空间撕裂,使时间静止,天地间万物在那爆发战斗的存在面前都宛如蝼蚁,在那场战斗中,一柄神剑坠入了凡尘,它坠落时已经断裂,经过自我修复后比原身短上一截,我宗政族先祖将之命名为“辰星””
“宗政家先祖误以为此剑是上天的恩赐,将之带回族内,也正是自那时起,宗政家的后裔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