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双手抓着衣角往上一撩就脱了出来,光着上半身站在那儿,任由清欢打量。
清欢看到司逸尘身上的那些伤疤,大小不一的扒在皮肤上,有刀伤有枪伤,最扎眼的是后背那一处贯穿伤,一枪从后背直直的穿到前胸,清欢心疼得眼泪直流。
“当时一定很疼吧......”清欢轻轻地触摸着那道伤疤。
司逸尘抓住清欢的手,“现在已经不疼了。再疼也不及你离开的万分之一,云儿,不要再离开了,我真的无法保证我能承受再一次。”
清欢拭去眼角的泪水,连忙说着:“不会了不会了,以后再也不走了,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们也不会再分开了。”
司逸尘将清欢紧紧拥入怀中,“谢谢你,云儿。”
“逸尘哥哥,你这一枪是最严重的一次吗?”清欢的手指摸上司逸尘后背的那一子弹穿透留下的孔洞。
司逸尘点了点头回道,“是。那一枪几乎要了我的命,是伯父伯母花了十多个小时从阎王手里硬抢回来的。”
“当时,距离心脏就一颗芝麻的距离,周边的组织和血管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就要交代了。”
“我在ICU躺了四天才醒过来,我本是不想醒的,我自己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了,因为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不想睁开眼,不想醒来,更不想面对没有你的日子。”
“后来,是伯父伯母还有你哥哥轮番上阵,对我动情动理的劝说,还拿了你以前唱的歌和视频来放在我耳边循环播放,这才……”
清欢捂住嘴巴,眼泪更加汹涌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司逸尘擦掉清欢的眼泪,“傻瓜,这不是你的错。我爱你,很爱很爱很爱……”
清欢将头埋进司逸尘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司逸尘则轻轻地拍着清欢的背,安慰着她。
“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司逸尘说。
清欢抬起头,看着司逸尘的眼睛,“嗯,我们会一直好好的。”
司逸尘笑了笑,俯身亲吻了清欢的嘴唇,温柔而深情。清欢也回应着他的吻,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屋外寒风萧瑟,屋内春光满园,灯光憧憧间,墙上倒映出两只交缠的身影。
司逸尘抬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摁灭了灯,随着窗帘慢慢的合拢,室内漾起旖旎。
“宝贝,思念蚀骨,唯有共情解相思。”司逸尘每吐一个字都有一口热气吐在清欢背上,引得一阵战栗。
黑暗中,司逸尘隐隐的看见清欢原本光洁无瑕的蝴蝶骨和背部渐渐爬满了红痕,嘴角轻扬露出满意的笑来。
他在世界屋脊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