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岁晚抽了几张纸,边帮她把手上的水拭干,边轻声道:“道什么歉,你又没做错什么。”
柔软的纸巾拭过掌心的擦伤时,岁晚手上顿了下,放轻了力道:“待会儿给你找个酒精喷喷吧,可能会有点痛……”
江晚晚更局促了,想说她不碍事,不用为她麻烦,可岁晚在一边声音轻柔,却极其强势,根本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暂时也找不到适合你的新衣服,旧衣服先将就穿一下吧,你身上这套会有阿姨拿过去送洗。”
江晚晚好不容易找到个岁晚换气的档口,着急忙慌开口:“不用……”
又被岁晚笑着打断:“来了我们家就得听我的……而且,我还有点小事要找你帮忙。”
江晚晚一愣,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姣好,周身都萦绕着被人好好爱着的自信的女孩,心想:我吗?
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能帮到她的吗?
这样要什么有什么的女孩子,也会需要我的帮助吗?
岁晚抿了下唇,神色更复杂了。
无他,这个时期江晚晚真的太好懂了,自卑与不安全都写在脸上。
岁晚肯定道:“是的,只有你能帮我!”
她把江晚晚转了身,手搭在她的肩上,半推着她出去:“好啦,先换衣服吃饭。”
*
江晚晚换好衣服,待在门口进行了好几个深呼吸,然后一鼓作气拉开门,迎面就撞上刘芸温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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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芸身后跟着一个同样笑容和蔼的打扫阿姨。
刘芸接过江晚晚手里的脏衣服,递给身后的阿姨,而后拉着江晚晚的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瓶酒精喷雾和碘伏。
“小九这孩子打小皮糙肉厚四处摔打的,心大到没边,都不知道先带你处理一下伤口。”
刘芸低头帮江晚晚简单处理伤口,动作很轻柔,涂完药后,捧着江晚晚的手轻轻呼呼。
江晚晚看着她就有些失神。
这就是妈妈的感觉吗?
她茫茫然地想。
江晚晚吃了一顿很陌生的晚饭。
陌生的菜系,陌生的同桌人,陌生的氛围。
原来那种在电视里才会出现的高门贵胄,也没有严苛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刘芸在饭桌上询问孩子们在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然后分享自己白天吃到的超级甜的西瓜。
大家吵吵闹闹地聊着天,那些或微不足道,或不可调和的矛盾,都短暂地消弭在了香喷喷的饭菜里。
刘芸甚至还在大家吃得都差不多的时候,拎出一打甜酒:“嘿嘿,有人要尝尝吗?”
成潜大手一挥:“芸姐,给我满上。”
一副还没开始喝就已经喝大了的样子。
“好嘞。”刘芸笑着应下。
江晚晚在一边看着,嘴角不自觉就带上了笑。
平白矮了一个辈分的时决明眉心一跳,在刘芸站起来要往谢玉遥杯子里倒酒的时候,伸手遮住谢玉遥的杯口:“妈,明天还要上课。”
听起来非常适合聚会小酌的酒,其实度数高,后劲大,成潜爱喝也就喝吧,时决明知道他是真的能喝。
几个女孩子最好还是悠着点。
“请假呗,”谢玉遥是真的有点馋这个被刘芸吹上天的酒,试图挪开时决明压得死紧的手,“说得跟没逃过课一样。”
时决明满脸无语。
得,又一个还没喝就喝大了的。
“对嘛,请假请假。”
刘芸也跟个孩子一样在一边拱火,见谢玉遥这儿被严防死守,立马调转瓶口,丝滑地给岁晚和时逸然满上了。
时决明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