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我母后位居中宫,跟后宫隔着两道宫墙呢。”
你说得好有道理,身为不了解皇宫格局的我,完全无言以对。
景玥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屈指在马车上轻轻的敲了一下,马车就重新动了起来,悠悠的离开了小舜镇。
但刚出小舜镇,迎面就遇上了陈琛,“哎,你们怎么才出来?”
云萝掀开帘子往外看,“陈二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陈琛策马凑到了马车边,笑眯眯的说道“我这不是也正想回家嘛,知道你们要回去,正好同路,彼此还能搭个伴。”
从小舜镇到越州城骑马都不需要半个时辰。
云萝看了他一眼,“那就一路同行吧。”
陈琛眼睛一亮,“好嘞!”
车马再次行动起来,一路平静直到进了越州城都没有再中途停下来,景玥骑马慢悠悠的跟在马车旁,原本在另一边的陈二公子也不知什么时候磨磨蹭蹭的到了这边,不时拿眼角的余光来看他。
景玥察觉到了,却无动于衷,更没有主动与陈二公子搭话。
一直到进了城,眼看着再转过几道弯就到知府府上,陈琛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王爷。”
景玥侧目看他一眼,差点让陈二公子又缩回到壳子里面。
坊间传闻,景小王爷冷漠残暴、阴晴不定,是个极难相处的人,曾经在朝堂之上一剑斩杀朝中御史,也曾将爱慕他的姑娘赤身扔出门外,当街鞭笞权贵子弟更是毛毛雨,他若是说得不好,会不会也落个悲剧下场?
陈二公子紧张的磋着缰绳,鼓起勇气又问道“王爷是何时来的江南?正巧家中过几天要办个小宴,不知是否有幸能请王爷赴宴,也让我家尽一番地主之谊?”
景玥原本不欲理会,但想了下,却反问道“何时?”
这就是有点兴趣的意思了?
陈琛目光大亮,连忙说道“六月初十,正好还有十日。”
景玥的眉头一敛,“倒是不巧,那时我恐怕已不在此地。”
“啊?”
陈琛下意识的就想说那不如改到明日,可日子是早就定下的,请柬也都发了出去,如何能够说改就改?
不过,如果贵客是这一位,日子改了也无妨吧?
思绪电光火石,他正想自动改个日子,景玥就先他一步开口说道“赴宴就不必了,如果陈大人有空,我明日在卫府等他。”
这个好!
陈琛当即一口就答应下来,“劳王爷等候,我父亲明日一定会上门拜访。”
“不需先回去与令尊商量一下?”
“我父亲若知道王爷来了越州,必然欢喜。”很好,他前日看上的那三册典籍的银子有着落了!
马车里的人将外面的对话听得清楚,瑾儿哼了一声,轻声嘀咕一句“钻营之辈!”
云萝对于陈琛的行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而是瑾儿的这句话让她有些不喜,“都是人,谁不钻营?”
瑾儿被噎了一下,半晌憋出一句“姐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你也不是我内人啊。”
“……你知道内人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所以你肯定不是。”
“……”好气,不想说话!
在路口与陈二公子分别,一方往知府府衙,一方则继续往北回卫府。
过侧门而入,进到正院,正好看见老夫人捧着封信看得喜逐颜开,看到云萝回来,连忙招手将她唤了过去,“今儿在外头玩得开心吗?可是见着了袁家那位表兄?”
“见到了,还一起买了好几本书。”
“那就好。先前也时常听林山长提起他的这个学生,真是赞不绝口的,若无意外的话,今年咱越州府的解元公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