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刘王庄生产队队长换个人做。”
听到江明浩的话,赵标脸上的那股子骄傲劲顿时消失无踪。
“你啥意思?江明浩,你这是在谈条件吗?不可能!这个条件俺绝对不答应!”
赵标为啥蹦跶的这么欢,就是怕这个事整不明白影响他当生产队队长,结果江明浩开口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这个,他咋可能答应?
“不答应可以,那你们刘王庄的人就哪来的回哪去,以后也不用再来了,这次我跟你们客气,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听到江明浩这么说,刘王庄的人慌了。
“队长,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咱们队里的娃娃们想啊,咱们队里三十来个娃娃要上学呢,这每年都得有娃来上学,你就答应江知青吧!”
对于社员们来说,谁当生产队长或许是在乎的,但要看什么情况下,现在赵标这个队长和他们娃娃上学的事放在一起,那赵标这个队长就应该,也必须要牺牲。
“凭啥?俺赵标哪点做的不行?哪点对不起你们大家伙?”
赵标没想到这才第一个条件,社员们就把他赵标卖了。
“这不是对不对得起的问题,你来的时候不也说了嘛,只要能让娃娃们上学,你就是跟他们当孙子也乐意嘛,现在咋,让你不当队长你都不乐意?”
“就是啊,队长,你可不能这么自私啊!”
赵标耳边嗡鸣,脑袋也乱哄哄一片。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他赵标当了十年的生产队长,不仅没社员念着他的好,竟然还骂他自私。
“江知青,你放心,这个事俺们答应了,俺们回去就把赵标给换下来。”
有社员跟江明浩表态。
赵标气的眼前发黑,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第二个条件,凿开毛沟河上游的水坝。”
听到这个条件,刘王庄的社员们都沉默了。
这个事有点难办。
因为今天来的这些社员,都是家里有娃要上学的,也不过就占了整个生产队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数。
毛沟河上游的水坝,是当初赵标带着他们撸胳膊卷袖子一个多月,用石头砌起来来的,刘王庄之所以每年的收成都比其他生产队好一点,就是因为这个水坝。
他们建了水坝之后,又往生产队引了水渠,不管天旱成啥样,他们田里的庄稼都绿油油的。
凿了水坝就是把他们种地的这些优势给凿掉了,剩下的那三分之二的社员怎么可能答应?
江明浩也不催。
毛沟河早些年水流是很急的,整体的储水量也很大,足够沿河的七八个个生产队饮用和灌溉使用,但刘王庄人在上游修了水坝,把毛沟河截断,只留了一个不到四十公分的豁口,即便如此,那个豁口还立了石墩子。
水流大的时候,石墩子移开,豁口露出来,水顺着豁口往下游流,但要是遇上雨水少的年景,刘王庄的人就用石墩堵住豁口,什么时候他们的地都灌溉完了,才会挪开石墩子几天,等地干了,再把石墩挪回去。
江明浩要进行农改,水是很重要的。
即使没有今天这个事,江明浩也是打算解决这个问题的,只不过这些人既然主动撞到了枪口上,这么好的机会,不废一兵一卒的机会,他没有不用的道理。
“江知青,能不能换个别的条件啊,这俺们也做不了生产队所有人的主啊!”
“做不到的话就免谈。”
江明浩自然不为所动。
这也是为什么江明浩最终没有接受教育局拨款、要求教育局不能干涉学校管理的真实目的。
学校是他的,做任何决策都没问题,没有人能够干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