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脑子越清醒了。他走到衣帽间,取出一只盒子……那是早早留给他的,是他曾经给她编织的树枝帽子。树枝早就枯萎了,早早那个傻丫头,这种东西居然一直收藏着不离身。
手指轻抚上,梁隽邦深呼吸着,喃喃“早早,我好想你啊!想到把别人当成了你……对不起、对不起!你怪我吗?我知道,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说话间,眼泪已经湿了眼眶。
“你啊……好狠的心,怎么一次都没有到我梦里来?求求你,进来一次,不行吗?人们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怎么到我这里就不灵了?”
梁隽邦一闭眼,两行清泪滑下来。
“你是不是怪我,连你最后我都没有回去送你?啊……”梁隽邦艰难的吸着气,“对不起,我想去的……就算是没命也想去送你最后一程的,可是,死不了就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你教教我,该怎么做?我还这么年轻,我们还要多少年才能再见面?”
一旦开始,悲伤便是无可遏制。
“我喝最烈的酒,吸尼古丁、焦油含量最高的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快一点?早早……”
梁隽邦心悸的难受,捧着盒子跪坐在地。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合照上,早早剪着一头齐刘海,两只小拳头抵在脸颊两侧,小鸟依人的窝在他怀里。
只一眼,便能让他一个大男人泪眼决堤。
“啊……早早!到底是谁!是谁害的我们生离死别!”梁隽邦哽咽,“你要是知道,就托梦告诉我一声,好不好?这个人害的我们阴阳相隔,我梁隽邦不能饶了这个人!”
胸口冰凉的,硌得他难受。梁隽邦把项链从衣服里掏出来,送到唇边亲吻了一下,“早早,原谅我这次……我答应,以后不会了。你要是原谅我了,今晚能来我梦里吗?嗯?好不好?求求你了……”
一早上,宣芷菁给梁隽邦了好几天信息,可是都没有回信。
“嗯?”宣芷菁疑惑的嘀咕,“这么忙吗?连回个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以最近他们的关系进展,宣芷菁觉得一切都很顺利,继续下去,应该就和她预期的一样,梁隽邦要成为宣司令的女婿要不了多久了。她做了这么多,为的不就是今天?
没有多想,宣芷菁把手机放在了一边,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
等到她忙完,抬头一看窗外,天色却已经黑了。
“这么晚了?”宣芷菁摇头笑笑,把手机拿了起来。上面空空的,没有信息也没有未接来电。她不由蹙眉,这种情况也就说明,梁隽邦一整天都没有找过她?
为什么?他们昨晚还见过面,今天却突然这样冷清起来,这不是很奇怪吗?
担心梁隽邦是不是有了什么意外,宣芷菁立即拨通了梁隽邦的号码。
电话打了两次都没有打通,宣芷菁越担心了。于是不停的拨,终于通了。
“喂?”宣芷菁刚一开口,就现了对面的异常。
“喂,是梁少的手机……你哪一位啊?找他有什么事?”是个陌生的女人。
宣芷菁一听,立即皱起了眉头,“你让他接电话……”
“好吧!”女人懒洋洋的,“……梁少,您的电话,是个女的,您倒是接不接啊?响了好几通了,人家或许找你有急事……”
那一头嘈杂的很,但宣芷菁还是听到了梁隽邦的声音,和她一向认识的梁隽邦根本不像是一个人!
只听梁隽邦满含讥诮的笑着,“女的?找我的女人多了去了,急事?还别说,她们个个都说自己有急事,哈哈……那我都要管吗?管的过来吗?”
“梁少!”女人嗔怪一声,回头来对着宣芷菁,“梁少说他没空,那就这样了,挂了啊!”
“你……”宣芷菁气的脸色都变了,紧握着手机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