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诵咒语的过程，是驱使体内外灵能产生变化的催动力，不同咒语带来的催动形式不同，也就产生了不同的法术效果。

龙语、精灵语是这样，后来以此衍生的各族念咒方式也是这样，大同小异，万变不离其宗。

汪明通过影遁偷窥的方式，已经记住了很多施法者念过的咒语。

他感觉比起语言，咒语更像是能够灵活排列组合的一个个音节。

类似超凡野兽、异化雪怪那样的生物也会用法术，通过吼叫就起到了相同的作用。

意味着人类编写的那些法术书中，晦涩难明的一长串复杂文字，本质上都是谐音字，强行用自己种族的语言来编译施法音节。

汪明目前没机会进行系统性的学习，都是通过死记硬背来把那些咒语留在脑海里，一点点琢磨用法。

他本想拿同样的方式，偷学银龙茵格莉特的龙语魔法。

然而这家伙每次凭空取物的时候，完全没发出任何声音。

像理所当然似地那么一伸手，就把东西从空空如也的位置抓了出来！

没声儿，汪明想偷听记录都做不到。

正好茵格莉特想为【影遁菇】支付报酬，他索性就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您想学这个？”

银龙姑娘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憋了半晌才给出回应：

“它不是我愿不愿意教的问题，它真的是那种…那种很难讲的那种…”

茵格莉特解释了好一会儿，汪明逐渐理解。

银龙天生具备空间亲和能力，撕开空间缝隙存取东西，如同呼吸喝水一样习以为常。

成熟期的银龙貌似不怎么强壮，实力却能在纯血龙类中名列前茅，主要就是因为强悍的空间系法术。

更关键的是，这属于他们与生俱来的手段，甚至能被动触发。

成熟银龙过于难对付，心术不正且贪婪的人，才会将目光锁定在幼年银龙身上。

古往今来，有太多人企图将银龙的能力占为己有，却收获寥寥。

最大的成果，是魔法储物器具的发明。

像汪明孢子体佩戴的那种魔法戒指，便是对银龙空间能力的拙劣模仿，便利性、安全性都无法相提并论。

茵格莉特很难将自己生来就会的东西传授给别人，想教也无从教起。

但她愿意尽量尝试，挥手荡漾一片透明涟漪：“菌主阁下，您试试看这样能不能感悟到什么？”

汪明点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探入到那片涟漪中。

从他的视角看，自己的食指前半截直接消失了，可身体依然能清晰感受到其存在。

见状，茵格莉特表情有些微妙，毕竟这是自己的空间裂隙第一次被外人染指。

此时的汪明没想那么多，食指在那看不见的异空间内缓缓摸索。

碰到一些东西，由触感判断应该是茵格莉特的藏品，银币、银制工艺品之类的。

其中还有蕴含明显灵能波动的器物，想必是特殊超凡材质打造。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小金库…或者说小银库，汪明按捺住了将那些器物捡走的念头。

他勾着指尖往空间裂隙周边探查，感觉触碰了一片虚无。

直观感受是空的，却又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十分奇特。

片刻后，汪明收手，抿着嘴的茵格莉特暗松一口气，闭合空间裂隙问道：“菌主阁下，您有所收获吗？”

“说不准…”

汪明看看自己恢复完整的食指，那种虚无的异样感萦绕于指尖，久久不散。

他的超凡知识储备终究还太浅，很难解析这种触感意味着什么。

看汪明沉思，茵格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