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亲者痛仇者快,免不得又想起惹出这么多乱子来的赵家和李慎修。皇帝本来就对突然冒出来的老六没啥感情,那货又把自己的日子搅得一团乱,他不能拿赵家泄愤,就肯定不能轻饶了那狗东西。
“李慎修被赵家带着一起上路了?”
汪总管低头回禀。
“是。”
“那就好,赵鹤然栽了这么大个跟头,指定饶不了那狗东西。我答应了容妃不动他们,可要是他们自己作死那就怨不得朕了。走,回去处理政事。”
皇帝袍袖一挥,将所有的儿女情长,唏嘘难受全抛于龙袍之下。他已经是帝王,就不能再过多的去奢求那些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东宫,承乾殿。
江晚跟着李呈修过来,给太子送贺礼。宾主双方客气落座,品茗清谈。
“听说皇上饶了李慎修的死罪,让他跟赵家人一起顺利出京了,是吗??”
提起这个话题,江晚就觉得脑壳疼。果然男主不论是什么品种的渣子,都一定要套一层不死光环的,对吗?
好不容易掐着他在鬼门关前晃荡,竟然还能叫他给逃出生天去?这特么的都还有没有个天理了?
李砚修端着茶盏挑眉看她。
“你听谁说的?”
江晚立马听出了话音,疑惑的视线与对方平视,又抬手指了指坐在旁边的李呈修。
“你弟弟他刚才跟我说的,可是这其中有什么不实之处?”
李砚修看了看弟弟,叹气。
“老四是什么脑子,他说的话你也能信?”
“不是,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懂人家在内涵自己的李老四不干了,尤其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被这么埋汰,亲哥也不行啊!
“我脑子聪明着呢,我说的话怎么就不能信了?明明父皇吩咐了禁卫军统领齐大人,让他把李慎修那狗东西拎到赵家去来着,咱俩当时不都听到了吗?”
“我是听到了没错,所以我动手了啊。”
李砚修给弟弟解惑。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我能放大哥走是有很多原因的。但是李慎修全须全尾又一腔野心,我就算是傻成你这样也不可能放他走啊。”
“你再蛐蛐我,我翻脸了!”
李老四刚想闹就被媳妇儿一把掐住了膀子,江晚眼睛眯了眯。
“所以,还请太子直言相告可否?”
“当然。”
太子笑的一脸迷之自信。
“你们跟我走!”
三人没有多带仆从,就带着几个贴身心腹和暗卫,出宫之后七拐八扭的钻进了一处不起眼的院落。
看着面前被五花八绑的狗东西,江晚兴奋的呲了呲牙。
“晚姐儿,我承你那会儿及时提醒的情,所以特地找人把李慎修从半道上给你截了回来。
甭管你们中间有什么恩怨,尽管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一会儿我一包钩吻灌下去,你就没什么报仇的机会了。”
该说不说太子这性格挺像他娘,下狠手之前都先跟对方提前打好招呼,贼讲究一个光明磊落出杀招。
被绑住了手脚堵住了嘴巴的李慎修,闻言拼命挣扎。
不,朕是天子!朕是受上天眷顾才能重来之人,怎么能栽在这群乱臣贼子手中?
“唔,唔,唔……”
连挣扎带吱唔,能看得出此狗求生欲极强。
江晚一脸快活的溜达到院子里,扭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啥趁手的东西,干脆直接伸手往矮墙上掏了一把,噼里啪啦掰下一块青砖来搁手里掂了掂。
嘿嘿嘿,这玩意儿不错。
手拿板砖冲回屋里,二话不说照着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