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带人过去。我去找娘说一声,让她把我们这边的席面改到逸芳庭来摆吧,省心。”
江晚收回视线吩咐妹妹,又返回水榭内与众家小姑娘们谦辞了几句,便带着贴身丫鬟红珠来到了正院。
然后好巧不巧的,又让她赶上了一出苦情大戏的开幕式。
安然居中,聚满了内宅夫人。
跟在宋青山之妻闵氏身后进来的祝明芝,今日直接摆了一出阳谋。不顾闺阁女子的羞涩,直接上来便满目凄惶的对许氏行了一记大礼。
“姐姐,求您放妹妹一条生路吧。我知道江大哥他重情义,不得您的首肯定是不敢再迎女眷入门的。
可是,妹妹也是真的难啊!
若不是当初义淮王亲自保媒许下了婚约,我也不敢不要脸皮的非要攀扯江大哥。如今已经是这般局面,姐姐您硬是拦在中间装聋作哑,不是逼着我去死吗?”
看的出来,这女的今天真打算豁出去了,伸手便拔下了脑袋上的发簪,尖锐的那一头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微微一个用力便现了一丝红色。
“自古烈女不侍二夫,我既然许给了江怀良,那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
今日你们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那索性我便直接死在江家。也好过在外面被所有人耻笑,给家族蒙羞。”
眼泪一串接一串的滚落,那跪在地上柔柔弱弱的雪青色身影,哭的宛若雨中花枝一般惹人怜惜。
淮王妃赵氏看见这眼熟的一幕,气的在袖子里狠狠捏了几下手指。
好你个祝明芙!
这是自己耍手段成功了,便又将此法传授与你妹妹了不成?简直可恶至极!
可偏偏让江怀良收下小祝氏,确实是淮王默许之事,否则祝家人不敢这般装聋作哑的任家中女儿如此胡闹,江家也不会硬忍着不明面上打回去。
就是不知道这有掌家之才的许氏,有没有能耐守住她当家主母的位子了。
其实不只赵氏一个在观望,其他人家的夫人也多在一边打量,想看看这许氏到底有几分手段。
尤其是被委以了重任的闵氏,想着最好能快刀斩乱麻,早日了结这个事儿。便在淮王妃的冷眼相待下,硬着头皮的站了出来。
“许家姐姐,你瞧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呢,任祝家小妹跪在这里,终究也不是个事儿对不对?
要不然,许姐姐你就吐个口吧!
左右她祝氏女日后也只是区区一个平妻罢了,真的与你这正妻无甚妨碍的。”
“宋夫人这拉皮条的买卖倒是干的挺顺手的,莫不是你宋氏家族绝学?
哦对不住,瞧我这话说的,委实是有点不太妥当。就听你这熟门熟路的腔调,估摸着这种事情大概是没少干。
听闻你也是将将嫁与宋将军不久,那如此的好手段,定是在你娘家打小苦学来的基本功,想来与人宋家是没什么关系的。”
许氏这回一点也没给她留面子,直接沉着脸冷笑一声,张口便是语言凌厉的怼了回去。
险些把闵氏给气了个仰倒!
“许氏你怎么说话呢?谁干过你嘴里说过的那种营生了?我闵家乃清流之地,整个茂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怎敢如此随意攀咬血口喷人?”
被人这么给指到了脸上来,许氏打小受到的高等教育此刻发挥了重要作用。整个人淡定的一批,偏偏嘴上跟磨了刀子似的,开口便伤人。
“何须我来言明,你不都已经干到明面上来了吗?一回两回的拽着人往我家门上硬塞。
怎么?
难不成你与祝明芝私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这么卖力的帮着她与人作小?”
敢在自家头一回开门宴客的时候出来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