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凉爽,只觉满心萧瑟。
我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灵魂仿佛被抽空,懊悔与颓丧的情绪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突然,一个月前和余登科书记、方伏和书记三人谈论过和团县委有缘的话题涌上心头。回想起按照方书记的提醒去找余书记询问时,他矢口否认听到过任何消息。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调转自行车头,朝着县城疾驰而去,目标是余书记工作的单位。一路上,阳光炽热依旧,可我的心却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却无法吹散我心中的疑团。
来到淮上县老干部局,停好车后我便匆匆去找余书记。老干部局里弥漫着一种静谧祥和的氛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见到余书记,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便问道:“谈过话了吗?”我语气有些冷淡地回答:“谈过了。余书记,您一个月之前就知道有这个调动的可能,可我向您请教的时候,您为什么瞒着我,还否认知道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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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书记耐心解释道:“当时并非组织上正式找我考察了解你的情况,只是县委常委邢斌主任和我在闲聊时偶然提及,我当时还表达了否定的看法呢。
我觉得如果真要正式调动你,肯定还会有考察了解的流程,到时候再交流也来得及。而且当时还涉及一些需要保密的问题。
谁能想到现在人员调动如此迅速简单呢!怎么了?你难道不愿意担任这个副书记吗?”
我直言不讳地说:“余书记,您是了解我的。我学生时代虽然当过公社团委委员、校团支部书记,但那时的共青团和现在截然不同。
参加工作后,我对那些唱歌、跳舞、打球之类的文艺娱乐活动一窍不通!您觉得我会想当这个副书记吗?再者,现在的林小平书记,和我是在同一片土地长大的。我们彼此熟悉,可成长轨迹却大相径庭。他是干部子弟,走的是机关—学校—机关—一路提拔重用的顺遂道路。而我,只是一个普通农民的孩子,历经千辛万苦,靠着您和组织的关怀才有了今天。
如今我刚在乡镇副职岗位上有了锻炼的机会,有施展才华的空间,还能照顾家庭。现在却要我回到过去,和与我从小就不在一个圈子里的人朝夕相处,去做那些我觉得像管理儿童团一样的工作,我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呢?”
余书记听了我的倾诉,一时间似乎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呃、呃”了几声,然后说:“原来是这样啊!”
他停顿片刻,稍作思索后继续说道:“小甄啊,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直接领导了,按道理有些话可以不说,但看你如此坦诚,我还是想说说我的想法。
关于之前没有告知你消息的原因,除了刚刚说的那些,更重要的是我认为你有机会到县机关调整岗位是有益无害的,尤其是到团县委这样的单位。
你从党委委员、副乡长调到团县委做副书记,虽说没有在职务上得到提拔,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重用。一般在这个岗位的后续发展都很不错。再回到乡镇时,至少会担任副书记,通常还能被提拔为乡镇长。所以你应该把团县委当作一个过渡阶段。
各乡镇的副职干部众多,而团县委副书记只有一个,这个岗位更容易引起领导的关注。
做团县委副书记不一定就比副乡镇长差。我要是当时把情况告诉你,你再去找邢斌主任或者其他领导,邢斌主任会怎么看待我呢?这一点,我相信你能理解。
至于你和林小平的关系,我不想过多评论,我相信以你的为人处世之道,一定能处理好。我还是了解你的,你们将来的关系肯定会融洽的。
另外,一直待在河汊不一定就是最好的选择,离开河汊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