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相关当事人进行了严肃的处理,对造成的损失也给予了赔偿,这场危机才得以妥善解决。
经过这件事,我开始反思自己过往的行为。夜晚,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灯光昏暗,窗外的夜色如墨。我意识到自己有时确实过于自信和冲动,没有充分考虑到周围环境的复杂多变。接受批评和指责是理所当然的,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虽然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深知这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
在党委余书记的亲自安排下,我带领着以乡财政所长为骨干的财务审计队伍,对河汊砖瓦厂进行了全面的清理。那是一段漫长而艰苦的日子,我们穿梭在砖瓦厂的各个角落,查阅着一本本账本,核对每一个数字。
工厂里弥漫着灰尘和汗水的味道,我们的身影在这忙碌的场景中显得格外渺小。
经过一个月的细致核实、清理和查对,结果令人瞠目结舌,砖瓦厂自建厂四年来,竟然亏损了二十二万元。这个数字在当时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要知道全乡的工业总产值才仅仅一百多万啊。余书记得知这个数字后,大为震惊。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和困惑,仿佛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因为在我之前分管工业的是管委会副主任匡主任,匡主任在任职期间与余书记存在矛盾。
所以余书记才授意对匡主任分管期间几个企业的账务进行全面清理。
负责面上清理的工办室桂生主任反映,全乡大小十二个企业,包括砖瓦厂在内,无一盈利,只是亏损数额有所差异。
这一结果出乎余书记的意料。既然已经清查出来,就不得不向党委、政府集体汇报。可匡主任已经退休回家,多说无益。
而余书记还在担任河汊的党委书记,过去匡主任分管工业时,再怎么说也是在他的领导下开展工作的,如今匡主任告老还乡,余书记还是书记,说太多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把自己的想法向余书记汇报后,坦诚地表达了我的看法。
余书记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但又觉得直接翻篇不太妥当,便让我向乡长方伏和汇报,想通过他来缓冲一下,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方乡长也是河口乡人,和我以及匡主任都是老乡。
他委婉地对我说:“余书记叫你查账、清理,结果出来了,你不向两套班子汇报恐怕不行吧。余书记是怕汇报了又觉得不合适,想捂下去不讲算了,那么他自己去捂,不能叫你我去捂。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反正事情的事实就是这样的。
你不要问我,你按余书记的意见办吧,我没有什么具体意见,他说怎么弄就怎么弄,我完全赞同他的意见。”
当我把方乡长的意见转告余书记时,余书记十分不悦,自言自语道:“一个乡长,什么事都不想担当,真是圆滑得很!”我只能默默无言,毕竟你们都是我的领导,我又能说什么呢?
第二天,余书记把我叫到办公室。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泛起一层温暖的光晕。余书记的脸色凝重,他告诉我他的一个计划:“我打算撤换掉十二个企业中八个亏损严重的企业负责人。这些人大多是老匡在分管那几年扶植起来的,占着位置不干事,思想守旧,让他们转变思想太难了,唯有换人!”
他的话没有丝毫商量或征求意见的意思,只是告知我一声。
接着,他要求我在两套班子会上以我分管领导人建议的口吻提议撤换这八个亏损严重的企业主要负责人,包括砖瓦厂厂长,而且不能透露事先和他商量过,要完全当作是我个人的主张。
这种做法与我当时初出茅庐、直来直去的性格不谋而合。这也是余书记选中我在会上提议的重要原因。
那时的我年少懵懂,不谙世事,竟然真的以分管工业副主任的名义在两套班子会议上提议撤换这八个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