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果然很快就到。
她赶过来时先检查了一遍黎棠的状况,确认没问题后这才扶着她下床。
“小姐你确定要现在去吗?”卓然低声担忧,“你现在也不太好,我担心……”
虽然确实醒了,但黎棠几天昏迷仿佛又瘦了一圈,整个人纤细得如同纸片一般,脸色苍白如纸,站起来仿佛能被风吹跑似的。尤其额头还裹着绷带,白色的绷带在她的额角处格外显眼,更增添了几分柔弱与憔悴。
只有那双杏眸依旧清澈漂亮,闪烁着星碎的光芒。
“我没事。”黎棠拔掉针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怕再晚点去,就要出人命了。”
她可是险些用一条命才换来的盛淮翊安全,无论是盛淮翊自残过激,还是把别人搞死了自己进监狱,那可都过于血亏了。
想到盛淮翊之前那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模样,卓然轻叹一口气,便不再劝了。上车后,她猛地一脚油门踩下去,在限速范围内将车子开到最快速度。
想到盛淮翊之前那如行尸走肉般的模样,卓然轻叹一口气,便不再多言。上车后,她猛地一脚油门踩下去,在限速范围内将车子飙到最快。
一路上,卓然又简略地讲述了黎棠昏迷当天的情形。
原来,在察觉到异样的那一刹那,盛淮翊仿佛发了疯一般,不顾一切地猛然冲了出去。
尽管他妄图接住黎棠,然而她坠落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等他赶到的时候,只见黎棠已然静静地躺在安全垫上,陷入了昏迷之中。而她脑后的那一小摊血,将身上洁白的校服染得格外触目惊心,令人胆战心惊。
盛淮翊的脸色瞬间惨白得毫无血色,眼神之中尽是癫狂的绝望,身体也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仿佛世界在这一刻崩塌。
然而仅仅片刻后,他便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半句言语,只是以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格外小心地将黎棠抱入自己怀中,而后便犹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也不敢动。
那时没人知道黎棠伤得究竟有多重,众人都担心是内脏破裂,生怕稍有动作便会加重她的伤势,只能焦灼地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幸运的是,救护车来得极为迅速,盛淮翊也没有抗拒医护人员对黎棠的触碰,只是死死地跟在后面,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到了ICU之后,检查持续了多长时间,盛淮翊就安静了多长时间。
他静静地守在病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黎棠不断被推去做各种检查。直到听见她仅仅是擦伤加上轻微脑震荡后,男人的身体才猛地一晃,差点瘫倒在地,幸好他强撑着自己,始终守在黎棠的身边。
卓然忙碌地跑去缴费、询问医生,一次次路过留观室。盛淮翊就像一尊冰冷的石像般坐在病床边,一动也不动地保持了整整一晚。
担心他的情况,卓然中间一直在偷偷观察。只见他的表情冷静得让人害怕,除了简短地安排几句让人去调查之外,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
然而,他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如同一张没有生命的面具。空洞的眼神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病床上的黎棠。
后来,卓然通过监控查到,前几天只有郑明歌鬼鬼祟祟地靠近过起吊车,又回忆起前段时间黎棠让她拷贝的监控里似乎也有她的身影。
卓然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把两段监控都交给了盛淮翊。
安静了三天的男人在看到监控后终于有了反应。
他沉默地看完那些画面,犹如被触动了某个疯狂的开关,眼神中瞬间爆发出令人胆寒的疯狂与暴虐的杀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般,随时准备暴起将敌人撕成碎片。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起身,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