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气息笼罩在周围,单薄的睡裙在男人灼热身躯的逼近下,简直形同虚设。
郁棠被迫注视着墙上那一个个用鲜血写成的自己的名字,只觉脊背发麻,身体都下意识轻轻颤抖起来。
她是真没想到,真正失去理智的盛淮翊居然这么可怕。跟现在只凭借本能行动的凶残野兽相比,那天在餐厅门口发疯的盛淮翊,简直称得上是有所收敛、还在可控范围之内的。
可恶啊,她就不该因那个梦心生担忧,还傻乎乎地跑过来,这简直是自投罗网!
郁棠脸颊绯红,紧咬着嘴唇,心中愤愤地想着:若不是因为他是盛淮翊——!
男人明明高烧未退,唇瓣却冰冷得没有温度,就连此刻的声音都透着丝丝凉意:“棠棠是因为害怕我,所以才想要逃走吗?”
他语调缓慢,带着一种极致的冷静与残酷,让郁棠禁不住毛骨悚然。
果然,下一秒盛淮翊就再度掐住了她的脖颈,还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甚至用唇反复摩挲着那处印记,蠢蠢欲动想要继续的模样。
郁棠顿时又痒又麻,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声音:“……疼。”
盛淮翊突然不动了。
仿佛意识到自己错了似的,他轻轻舔了舔那里,又亲了上来。
郁棠就更软了。
她身体轻颤,脸颊灼烫得不成样子。但见刚才的示弱有效,她不由尝试着将声音放得更加软,带着令人心醉的绵软甜意:“盛淮翊,你别这样。”
然而,盛淮翊却像是完全接收不到她的撒娇一般,低沉的声线中饱含着残酷与凶戾:“为什么要跑?”
郁棠:“……”
感觉到某个位置的异样,她不由颤颤地咽了口口水,漂亮的杏眸里满是欲哭无泪的神情。
她能说那只是本能的第一反应吗?毕竟当时她刚嘲笑完他,他就突然挣脱了锁链,不用想也知道她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肯定会被狠狠教训的啊!
但她也清楚,此刻的盛淮翊肯定听不进去这番解释。郁棠眼珠一转,突然留意到笼子旁边放置着的医药箱。
心中有了主意,她突然搂住他的脖颈,在男人微微一怔时,红着脸将唇凑到他耳畔:“盛淮翊你现在在发烧,需要吃退烧药。我是想去给你拿药,不是要跑,别让我担心好不好?拜托啦。”
盛淮翊依旧未动,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心里。
但当郁棠试探着推他时,男人并未再禁锢她,只是用漆黑冰冷的瞳孔紧紧注视着她。
郁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顶着那无形的压迫感,伸长手臂去够医药箱,刚翻找出像是退烧药的药片,还没来得及哄他服下,就被男人握住了手腕。只见他低头缓缓含住她的手指,而后舌头一卷将药片卷了进去。
郁棠指尖一颤,被这勾人的举动搅得大脑晕乎乎的。
然而下一秒,他竟又亲了上来。
苦涩的药片在水声中逐渐融化。
郁棠隐约间听到了他模糊不清的声音,似乎在呼唤着谁的名字。
这一幕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她却想不起来,也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她浑身绵软,晕乎乎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水润的杏眸中满是潋滟的水光。
“……棠棠,别害怕我。”
直到他低沉强硬的声音撞入耳畔,郁棠只觉大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瞬间想起这熟悉的一幕究竟为何。当初刚将盛淮翊捡回家时,他便是这样紧握着她的手亲吻着,还呢喃着不知谁的名字。
所以有没有可能,当初他喊得就是“棠棠”?
可那时,盛淮翊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郁棠一时陷入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