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2 / 3)

甚至爆体而亡,也可以让人烧灼难耐,生不如死,且表面看不出一丝伤痕。

火球游走在唐世海的体内,灼烧着他的血肉,让他觉得身体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剧痛,无力,面色涨红,汗如雨下,他不断的干咳呕血,甚至连睁眼的气力都没有,但神志却是异常的清醒。

唐书言眉心紧蹙,因搀扶着唐世海,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灼烧的热流,虽不能将他灼伤,却是让他惊恐,错愕,以至于额间冷汗直冒,张着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而前来围攻的几十名唐氏子弟,见自己宗主都毫无反手之力,一下子失了主心骨,举着剑却是步步后移,盯着江雨的眼眸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一个家臣,一个不配拿剑的下人,不仅在暮溪夺得了雨竹尊的位置,还回了唐氏,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打伤了他们的宗主,他们怎能不意外不害怕?

“哎!都是自家人,你们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人对不对?”

江雨的语气很轻,脸上的笑意如春风拂柳般温和,但眼中闪烁的精光却是让所有人再次后退了几步,他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甚至都不敢大声喘气。

他指着唐书言,点头嗤笑道:“唐书言、大伯之子,因唐肆言无法修行,觉得自己定是唐氏未来的宗主人选,见到我以后,害怕我被唐世海承认,从而抢走你的地位,所以教唆唐肆言百般欺辱于我,后因唐世海的坐视不理觉得我不能撼动你的地位,这才大发慈悲放过了我,你觉得我猜得对吗?”

这些正是唐书言以前欺辱江雨的缘由,他没想到江雨竟一直都了然于胸,是他小太瞧他了,当年就应该让江雨在水中淹死,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切了。

他将唐世海扶至木椅上坐立,拔剑怒吼道:“我欺辱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看不起你,一个贱婢所出的私生子,就应该生活在阴沟里,出来招摇就是天大的不对!”

唐书言此话真是激起了江雨所有的愤怒,他这一生,最讨厌别人辱他母亲,最厌恶别人提及他被困乾坤画的事,而这唐书言正好戳中了他的痛处。

大手紧攥,满腔的怒火化作周身妖红的魔气,一身竹墨长衫瞬间变成耀眼的血红色,狂风骤起,撩起他的万千赤发,红眉一挑,火唇轻勾,掌间的心火已化出无数团大小不一的火焰,长袖轻挥间,火焰已落至了在场所有唐氏子弟的身上,却独独放过了唐书言。

刺眼的强光映红了半边天,眼前只能见到一个个火焰袭身的人影来回狂窜,他们惨嚎连连,不停的在地上滚动着想要寻求一线生机,却也只是徒劳无功的垂死挣扎而已,鲜红的血液像烟花般炸开,风中弥漫着难闻的焦糊味以及刺鼻的血腥味。

霎时,周围的人皆已化作了灰烬,地面上留下零零碎碎的血肉残渣以及衣物碎片,好似一场及时的红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手中长剑徒然坠地时,唐书言早已吓到小便失禁,无力地瘫软在了一片狼藉之中,无穷无尽的恐惧压迫得几乎快要窒息,当江雨步步迈近时,他无意识的往后挪动着身子,摇头泪流满面。

江雨俯身拾起长剑,淡然笑道:“堂兄、你的剑掉了,对于修行之人而言,剑就相当于你们的命,剑掉了,是连命也不想要了吗,嗯?”言毕,手中之剑已被心火燃之殆尽。

唐书言不停摆着手道:“你,你别过来,别过来……”语气沙哑颤栗,恐惧之色在眉眼中化开,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委实让人觉得可怜。

只可惜,江雨从来不留无用之人,这样的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死了还得浪费土地,还不如就让他身消体亡,魂飞魄散来得有趣!

正欲取了唐书言狗命时,腕间突然被人抓住了,侧目便见唐世海扶着木椅,疲乏致极的垂着头,却是尽可能的将江雨拽着,道“我答应你,放过书言,放过肆言,放过唐氏所有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