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压迫的她几乎喘不上气来了。
“娘子、别怕,我在!”宋忘尘轻声安抚,握着她的手再次紧了紧。
见对方一脸的忧虑,心下十分不忍,便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来:“忘尘、我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别担心!”
宋忘尘一边扶她起身,一边言道:“嗯,我做了莲子银耳羹,你尝尝,想来我不在的这几日你一定没好好吃饭,都瘦了!”
季暖随即笑了笑:“好!”
在宋忘尘起身端银耳羹的那一刻,一阵悦耳动听的笛声骤然响起,随即季暖便感觉周身的血液迅速流窜交替,随着笛声越来越近,大脑竟有片刻的空白,一种嗜血的欲望随之而来。
想起孟颜所说的变妖之事,心中便更加恐慌起来。
不行!我不能在忘尘面前变成怪物。
见宋忘尘已然走了过来,季暖强作镇定的接过他手上的银耳羹,这才言道:“忘尘、我的枪被孟颜抢走了,剑也落在了牢房里,你能帮我取回来吗?”
体内嗜血的欲望更加强烈,虽是尽力压制却还是十分难受,端着瓷碗的手已然止不住的颤抖,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蛋便更加惨白了。
宋忘尘察觉到她的异样,急切道:“娘子、你没事吧?”
季暖拼命的摇头,笛声嘎然而止,嗜血的欲望逐渐减弱。
但她知道这肯定都是暂时的,她必须马上离开,绝不能让忘尘看出端倪。
“我没事,忘尘、算我求你,那把枪是我父亲的遗物,你帮我拿回来好吗?求你!”
这种时候宋忘尘怎么会离开,可眼见季暖哽咽着求助,心里难受致极,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无声的别过了头。
季暖依旧不停的哀求:“忘尘、求你!帮帮我,求你!”
极尽柔弱的声音里夹杂着深深的期盼,宋忘尘便再也坚持不住了,终是点了头:“你把银耳羹喝了,我便去!”
“好”,季暖立马笑了笑,几乎是狼吞虎咽般喝完了一碗银耳羹,随即继续催促道:“忘尘、我喝完了,帮我取回我的枪好吗?求你!”
这才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季暖已经求了宋忘尘好几次,饶是他再有疑虑,便也无法拒绝了:“好,你好好休息,等我拿回你的东西,我带你离开这儿。”
季暖点头微笑,听话的躺了回去。
宋忘尘体贴的为她盖上被子,见她已安然的闭上了双眼,这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出了竹屋。
临行前,又亲自布下了结界,这才骑着棕马扬长而去。
随着马蹄声的远去,笛音再次响起,季暖猛地睁开眼睛,那双清澈明朗的眸子已然变得猩红狰狞,一双灵动的玉耳骤然拉伸,如瀑青丝瞬间便变成了万千银发。
周围响起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便听得程筱柔的声音传入耳际。
“师兄、师妹、筱柔有话要说!”
程筱柔带着子间一行人站在结界外,殷切的注视着屋内的动静。
今日卯时初,暮溪山下的铜铃突然猛烈牵动,程筱柔便派了人,将前来求助之人接上了暮溪。
来人正是李县令府上的一个衙役,此人将自己的来意言明后,又递上了李县令的亲笔信,只见信上写着:
今钦州惊现一杀人如麻之妖女,本官本欲请求莫宗主出面将其除之,却不想她竟暮溪中人,且已被宋仙师带走,本官甚是无奈,特此向暮溪求助。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此事必然耽搁不得。
经过三尊一番商量以后,便决定由程筱柔与子间亲自带人出面解决,江雨留守暮溪。
……
笛声越来越紧促,强烈的嗜血欲望逐渐吞噬着心智,但一想到师姐他们在外面,季暖握紧拳头努力压制着。
那又长又尖的指甲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