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远洋早就习惯了她的臭脾气,不急不慢的坐在桌边,自顾自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漫儿、不管你如何恨我,今日你都得跟我离开,暮溪的情况你也看见了,程筱柔根本撑不起暮溪,唐世海膝下就一个不中用的儿子,目前,也只有我长屿有机会登高一呼,成为百门之首指日可待。”
“哼、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来的,你若有此想法你去做便好,与我何干?”
“漫儿、为父膝下就你一个女儿,长屿迟早是你的,暮溪历来都是三尊一起退位,梅清寒不日也会把梅峰交到程筱柔手里,你这个还未行过拜师礼的外门弟子留下已毫无意义,跟我回去吧!”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若我还是以前那个连剑都拿不好的废物,你还会来找我吗?只怕此时,你不知又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眼巴巴的指望着人家给你生个儿子呢!”
“啪”,俞远洋怒不可恕,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俞漫、你听好了,今日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季暖已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将俞漫拉到身后:“俞岛主、我敬您是长辈,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您如此偏激,强迫俞漫做她不想做的事,这是一个父亲该有的行为吗?”
俞远洋眼中闪过惊讶之色,俞漫不喜欢别人碰她,可季暖却拉着她的手,而她竟丝毫没有反抗,不用想也知道两人关系很好。
“是你,有些事儿你不懂,这是我们长屿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插手似乎不太合适吧!”
季暖一时语塞,好像自己的确是个外人。
俞漫将季暖拉着自己的手高举,冷笑一声:“外人?你看到了吗?我与季暖有过命的交情,在我眼里,你才是那个外人。”
俞远洋跌坐在凳子上,长叹了口气:“漫儿,我知道你一直因为韵茹的事耿耿于怀,我年轻时确实做了一些错事,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住口,你不配提我娘的名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别痴心妄想了。”
“俞漫、”季暖欲言又止,自己好像让事情更糟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俞漫:“季暖、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季暖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过去的事就该让它过去,你知道吗?我有多羡慕有父亲的人,不管他是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有总比没有好。”
俞漫狠狠道:“于我而言,父亲早就死了,同我娘一起死了,他、就是一个外人而已。”
俞远洋心里难受得厉害,但还是极力保持镇定:“漫儿、不管你怎么恨我,也永远改变不了你是我女儿的事实,今日,你必须跟我走。”
俞远洋言罢已动手将俞漫打晕了,季暖扶着俞漫:“俞岛主,我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俞远洋:“姑娘、我很感激你能跟漫儿成为朋友,但你若不能给她全部的爱,就应该放手,不然你就是在折磨她。”
所谓知女莫若父,俞漫的心思他怎能不清楚,这也是他强行带走俞漫的原因之一。
季暖闻言终于松开了手,全部的爱她已经给了宋忘尘,对俞漫永远只能是好朋友而已,既如此,或许让她离开会好些。
“多谢!”俞远洋抱起俞漫,缓步走了出去。
也不知俞漫醒来会作何感想,会不会怨恨我没有帮她,若是她因此再也不理我了,该怎么办?算了,不想了,俞漫、保重!
…………
唐世海在儿子那吃了瘪,此时已来到江雨的房间。
江雨暗自冷哼一声,却还是毕恭毕敬道:“宗主、你怎么来了?”
“我已有段时间没见你了,今日得空,便来看看。”
唐世海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进屋便关了房门,尽管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他还是非常小心谨慎。
江雨极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