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他急忙跪下行礼道“李庆源拜见大王子”。
两人转身,正是卡诺与阿费得,卡诺并未答话,反而与阿费得交谈起来。
“你说这纸鸢飞得远了,会不会就不愿回到主人手上了”?他虽是和阿费得说话,眼神却是看着李庆源的。
“属下觉得纸鸢就算飞得再高,只要线轴还在手里拽着,量它也跑不远”。
“那要是他想要断线而飞又当如何”?
“那属下就亲自射下它一了百了”。
卡诺一直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可眼神却是凌厉的瞪着李庆源的。
李庆源急忙答道“王子息怒,李庆源从未想过离开王子,请王子明查”。
“李庆源?真是个好名字,确实比阿木源好听多了”。
“王子恕罪,阿木源知错了”。
李庆源便是十年前西域大王安排在暮溪的细作,他体内的灵蛊也是那时所种,为的就是牵制于他。
灵蛊一经种下,便会一直在寄主身体里沉睡。一旦听到特殊的音律它就会苏醒,并在寄主身体疯狂嗜咬,直到寄主死去它也会跟着死去。
十年来他并未接到任何指示,久的他都忘了自己还有另一个身份。不久前他才接到第一个命令,便是搅乱暮溪并监视季暖的举动,只是他还未找到合适的时机。
“恕罪,你何罪之有啊”?
那玩味的笑容让他不寒而栗,卡诺的手段在西域可是出了名的狠辣。
“王子,阿木源一直记着王子的吩咐,只是苦于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李庆源一直跪在地上,卡诺突然亲自将他扶了起来。他最会做的就是收买人心,凡事都是点到为止。
“阿木源、我自然相信你,眼下钦州之事不就是个好机会吗,你可明了”?
“是,阿木源明白了”。
卡诺临走前又突然转身说道“阿木源,本王子从不养无用之人,你好自为之”。
阿费得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李庆源在他们走后紧握拳头狠狠道“总有一天,我会脱离你们的掌控,届时,我定要将你们通通踩在脚下”。
他回到客栈时,远远就看见诸长钦坐在桌边,地上到处都是茶杯碎片,桌上还有未干的茶渍。
此前,诸长钦看到程筱柔和唐肆言有说有笑的出门去了,心里不快想找李庆源发泄,来到这里又没见到他的人,自然怒火中烧。
李庆源见此强忍怒意,缓缓的松开紧握的拳头,换上讨好的笑脸走了进去,谄媚道“师兄怎么了这是,是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师兄,李庆源这就去教训他”。
诸长钦闻言更加恼怒,把桌上仅剩的茶壶砸向他。
他立马机智躲开,从旁饶到诸长钦身后,开始为他捏起肩来,“师兄别生气了,我有办法为你解忧”。
诸长钦起身就是一巴掌,恶狠狠道“我何须你来解忧,说、你刚才去哪了”?
李庆源摸着红肿的脸,还是继续赔笑,这些年他早以习惯诸长钦的喜怒无常,毕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师兄我是去巡查去了,我刚还碰到了筱柔师姐和唐肆言他们,他们…”
“住口”。诸长钦愤怒打断,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一次李庆源机智躲开了。
“师兄,我知道你生气,我有个一石二鸟的好办法,保证让唐肆言付出代价”。
“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李庆源立马趴到他耳边细语,诸长钦听完脸上的怒意也变成了奸笑…
次日凌晨,唐肆言回到房间立马瘫倒在床,但床上的信封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拆开来看了看,激动的立马坐起身,所有的疲倦都消失殆尽。
“师姐约我除夕夜一起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