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自是认得,是第三军的四位队长,不久前官复原职的乾惟贤带头走在了最前面。
“妮兰他们来了!”陆远心中大喜,忍不住叫了出来。
清江看着人群让出一条道,任由四位队长穿过,对方的士兵看见这四个面孔出现,嚣张的气焰顿时减弱了几分,但仍是不依不饶地顶在前头。
那第二军的人群中随即也钻出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出现的瞬间仿佛正与四位展开着无形的交锋。
与第二军的团长一样,这三位队长的年龄普遍不大,看上去仅仅比乾惟贤大不了多少,与已经相当老成的丁逡与魁元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乾惟贤,许久不见,你可真是憔悴了不少啊。听说你断了一条手,可我怎么看着生龙活虎的,难不成你是路边的野狗,断了腿还能自己好回来,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为首的男人一见面就出言不逊,伴随着狂妄的神情,身后的士兵都应和着大笑。
“我认识你?”乾惟贤皱了皱眉头,满不在乎地看着对方说道。
“你——”对方听罢,脸色忽地一变,“两年前的军团演习,你就是我的第二个对手!”
“噢。”乾惟贤挠了挠头,似乎回忆着,“那我应该是赢了吧,印象里,我没输过。”
乾惟贤的话让对方更加恼羞成怒:“今时不同往日,乾惟贤。你记不住我的名字是吧,那我就再说一遍,听好了,老子是刘天御!是那个将来踩在你头上的人!给我记好!”
“将来,是多久?等我入土吗?你要和我比活得久,对不起啊,我的寿命比不过王八,我认输。”乾惟贤的反唇相讥迎来了身后士兵们的叫好。
“你!好你个乾惟贤,也罢!我今天来,不是来找你的事,我是来为我们军区讨一个公道!”刘天御说着,拉出了身后的那个显得有些胆怯的女人,狠厉地指认道,“你们军团的人,私自过线,偷窥我军妇女,畏罪潜逃,有何话说,乾惟贤,你作为队长,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那刘天御个子比乾惟贤矮一头,两边脸各长了两片麻子,说起话时唾沫横飞,手总是不自觉地上前指人,很不雅观。乾惟贤的额头已经满是黑线,看见对方这般作态,强忍住心中的爆发,一字一句地问道:“警戒线,是谁画的?”
“什么?”
“警戒线,是谁,画的。”
“两边的士兵啊。”
“不是最高指挥,不具有约束效力。”
“你说什么?”
“至于偷窥一事,我没看见,便不算数。”
乾惟贤简短的回答引起了对方军团更强烈的不满与反抗,对方纷纷破口大骂,指着乾惟贤说着污秽不堪的话,那女人在刘天御的怀里一窝,两行泪就流了下来,伴随着气势高涨,哭声更甚。
眼看乾惟贤搞砸了,身后的魁元兵急忙把他拽了下来,丁逡焦头烂额地向前走去,企图拦在义愤填膺的人群中间。妮兰此刻挤过两人,走到了刘天御面前。
“那个,刘队,请您听我一言,好吗?”
刘天御瞥了一眼靠近的妮兰,随即高举自己的左手,后方的士兵顿时安静下来,他扭过头,打量着妮兰,随后咧嘴一笑,说道:“哟,第三军还有这种货色,怎么称呼?”
“我叫妮兰,是第三集团军的分队长,我希望,能和您谈谈。”
“噢——”刘天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如果是这张脸在我面前说话的话,我倒是愿意听了,乾惟贤那张臭脸确实太败性子。”
“刘队长。”妮兰捂着胸口,脸上的表情真诚而恳切,“我和这位受害者同为女性,能体会到她的感情。这种事,发生在任何地方都是很可怕的,先不论警戒线被破坏,光是没找到凶手,就是一件对所有军团的隐患,不论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