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毅本来在昏迷,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心口一紧,没一会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声说话,说的话还如此大逆不道,那嗓门挺大,吵的他脑仁疼。
同时他默默吐槽这人的喜好真是不同,居然喜欢那骚狐狸。
狐狸除了皮毛尚可之外哪里还有什么有用之处。
奸诈狡猾,最善伪装,为了活着毫无下限。
这样想着,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能无奈的放弃。
一旁用帕子擦着眼泪哭唧唧的李公公见宋青柠杵着不动,倒也没在意,刚才的事他看在眼里,明明那么好的机会不用流放,宋青柠还忠心耿耿的留了下来,就凭着这份忠诚,他也要敬上几分。
再就是,宋青柠可是第一个真正伺候过主子的通房,主子性子冷清,对男女之事向来不上心,难得宋青柠能对上眼,要不是遇上这倒霉事,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这地位可不是其他通房能比的。
想到刚才王公公那个死阉人居然也能对宋青柠起心思,他立马顾不上哭,在牛车轮子摸了一把,没多少土,又在自己的鞋底子蹭了两手土。
不由分说的给宋青柠脸上抹上去,几下就把宋青柠的脸抹成了花猫。
宋青柠皱眉,“公公,好臭,我能自己找土不。”
李公公翻了个白眼,“你自个儿能看见,你也别嫌弃咱家,这也是为了你好。”
“哎呦,这抹了土也不行啊,咱家咋看着还是怎么标致。”
宋青柠无语,在心里偷偷道,【标致什么,流放路上要不了几天就能吹成黄脸婆,到时候狗看了都嫌弃。】
赵承毅再次听到声音,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自己出征前要了的小通房吗?
那小脸确实不错,流放之路辛苦,到时候恐怕真的会磨成粗妇,不过,底子在那,以后仔细养着也差不到哪里去,终究是自己榻上的人,就算是流放路,也多照应照应。
依稀记得女人的身段比那嫩豆腐还软,嗓音娇滴滴,让人流连忘返,这样的可心人儿若是折在路上,就可惜了。
想到这儿,他再次试图睁开眼睛,却依旧失败。
突然,李公公把目光放在了赵承毅身上,他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看着赵成毅满身的血,心疼的眼泪又唰唰的流下来。
不过,就算是在心疼,也没耽误他动手。
只见他摸了一把赵承毅还在渗血的腿,成功的摸到了一手血,哭唧唧的对赵承毅道,“主子,奴就借您一点血给青柠姑娘用,反正已经流出来了也流不回去了,咱也别浪费。”
之所以不用另一个人的,那也是因为那人身上的血已经干成了血痂。
解释完,他就强硬把血抹在了宋青柠脸上。
这次他满意的看着宋青柠满脸的黑灰血迹,完全看不出哪里好看了,
宋青柠已经麻了,她都不知道这个公公的忠心到底是不是真的了,谁家太监这么薅主子的羊毛。
李公公此时又捏着帕子嚎了起来,那调调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宋青柠看着男人依旧流血的伤口,悄摸的拉了拉李公公的衣角,
“公公,先别哭,你看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这血要是这么流下去,咱们哪里还用得着流放,直接陪葬不省事多了。”
李公公身子一僵,泪眼婆娑的看着青柠,神情哀怨,“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呜呜呜,我不知道主子需要包扎伤口吗?我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呜呜呜,那些个杀千刀的什么也不让咱家动,可怜主子爷现在受罪了。”
“呜呜呜,咱的爷啊,您可千万不能有个好歹啊,要不然咱家就没法活了呀……”
宋青柠小心翼翼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