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洗耳恭听。”
李渊放下酒杯,盯着李二,一字一句道:“不要轻易给人希望,因为见到光明的人,会再也无法忍受黑暗。”
李二:“父亲以为,这一切都是儿臣故意的?”
李渊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菜,慢悠悠说道:“故意与否,有心无心,重要么?”
“可您就是这么觉得!”
“我怎么觉得,重要么?”
“的确不重要!”
李渊再次给李二斟满酒,说道:“我当年便错了,可我没想到,当年之事,竟然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自己淋过雨,又何必去撕他人的伞?”
“儿臣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
“不明白?那你让青雀住进武德殿是怎么回事儿?”
李二情绪有些激动:“儿臣早已经让他搬出去了!”
“已经搬出去了,那不还是住进去过?”李渊长叹一口气:“青雀什么性子,你这个当父亲的难道不知道?”
“你难道不知道让他住进武德殿,他心中会怎么想?”
“你敢说你不是故意让他住进去的?”
“磨刀虽好,但是要适可而止!”
嘭!
李二重重的砸了一下案桌,站起身。
“父亲,儿臣还有要事处理,就不陪父亲闲聊了。”
说罢,李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望着李二的背影,李渊端起酒壶便往嘴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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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后一滴酒倒进嘴里,李渊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走到落满灰尘的架子上,拿起那只剩下一根弦的琵琶,抚摸了一遍又一遍……
李二回到立政殿,坐着发起了呆,李渊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难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么?
长孙皇后眼睛红肿的走过来,关心道:“二郎,从大安宫回来,你怎么就一直坐着发呆,父皇可是与你说了些什么?”
看着面容憔悴的长孙皇后,李二内心一阵愧疚。
知道李泰的死讯之后,长孙皇后可谓伤心欲绝,只是一天时间,便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许多。
“观音婢,青雀的事,朕对不起你……”
说罢,李二将长孙皇后搂进了怀里……
时光飞逝,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个人而停滞,继续滚滚向前。
而时间,虽然无法抚平伤痕,却可以让人将其淡忘。
一晃,又到了冬天。
一个平常的早朝,因为一封加急奏书而变得紧张起来。
河东道发生瘟疫,遍及数个州!
听到这个消息,上至李二,下至群臣,无不色变。
瘟疫二字,重若千钧,自古便有瘟疫猛如虎的说法。
不同于其他灾害,瘟疫若是处置不好的话,便会迅速蔓延,致使感染人数众多,到时候便会有无数人因此丧命。
瘟疫固然竟然令人担心,而此时李二更加担心民心。
瘟疫自古便认为是上天对当地百姓或者当朝执政者的惩罚。
魏王李泰遭受天谴雷击身亡的事情才过去多久,现如今河东道又出现瘟疫,若是被有人信加以利用,对于李二的声望,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他之所以如此紧张,更多的是因为他的皇位来的不正当,乃是弑兄囚父才登基的,若是因此被人拿出来说事儿,称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他真是百口莫辩。
李二急忙让官员,抓紧安排物资运往河东道,同时派兵封锁瘟疫发生地区,禁止疫民流出。
下朝之后,他又急忙将所有太医叫到御书房,准备成立防疫小队,前往疫区。
李二的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