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角价值不菲的珍珠垂在地上,好似不值分文,她懒洋洋的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鱼食,手腕上那串紫檀木佛珠显得那样突兀,又那样执着的日夜不离。
温酒站在原地,思绪有些纷杂。
恰好这时侍女上前禀了一声,“公主,温掌柜来了。”
赵静怡把所有的鱼食全部倒进了池子里,顺手把盘子递给了侍女,转身看向温酒,“温掌柜,可算想起本宫了,可真是不容易。”
“岂敢岂敢,”温酒大汗,连忙上前,笑道“纵温酒身在千里,不敢忘公主半分。”
赵静怡瞥了她一眼,忍不住笑道“你这嘴是吃了蜜还是怎么的?如今对着本宫也张口就说甜言蜜语,说吧,想求本宫做什么?”
温酒也不耍虚的,直接道“我听闻皇上病重,恐有人趁机加害谢珩,所以想请公主进宫侍疾之机带我一同进宫,面见皇上。”
“你又要去见父皇?”赵静怡闻言,看温酒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微妙,忍不住问道“你莫不是觉得自己生的同那人有几分像,父皇便不会对你怎么样?如今谢珩的事,谁都不敢碰,你回帝京就是为了找死不成?”
大公主站在风头浪尖这么多年,见过帝京城里才女美人、贞洁烈妇不知凡几,却从没有一个同温酒这般不怕死的。
温酒扬眸道“旁人不敢碰的事,总要有人去做,公主今日肯让我进门,大概已经生了七八分相助之心了。”
她在赌。
赌赵静怡声色犬马这么多年,依旧是年少仗剑走天涯的天之骄女。
帝京城里权势名利消磨人性心智,偏有人是卓然而立,初心不改的。
“你错了。”赵静怡懒洋洋的坐了回去,“我让你进门,纯粹只是为了算算旧账,你那长兄……不对,你这次回来怎么不喊长兄了?谢珩?直呼其名,还是……”
温酒面色微红,坚定道“我这次来找公主,为了心上人。”
“心上人。”赵静怡把这三个字细细品了品,唇角忍不住上扬,“果然是少年人啊,敢爱敢恨敢出格。”
她忍不住感概,下一刻,却话锋一转,“可谢珩之时牵连甚广,连那样赫赫军功都救不了他,你进宫面圣又有何用?本宫的舒坦日子过得好好地,又何必为了你们冒这样大的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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