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换她。
余莺儿摸着腹中的孩子,脑子里却想着昨夜醒来时强烈的窒息感。
弓弦紧紧的勒着脖子,随着身后之人的用力,渐渐的割到了肉里。
若不是肚子的抽疼惊醒了她,余莺儿敢肯定梦中的自己脖子会被绞断。
有了胎梦在先,后怕的余莺儿觉得这是上天在警示自己。
她在后半夜一直没敢闭眼,细细的思索到底谁会对她下死手。
余莺儿没看清梦中对她下手之人的脸,将周围的人排除了一遍,觉得一心想要娶福晋的四阿哥嫌疑最大。
腹中孩子瓜熟蒂落之际便是卸磨杀驴之时。
这么一想余莺儿怎么坐得住。
她通红的双眼盯着里间,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躲过这一劫。
“哈哈哈......”
猛然传来的大笑声吓了余莺儿一跳。
她匆匆的赶到里间掀开帷幔,发现张嘴大笑的人正闭着双眼。
“你放心......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余莺儿一听见那个大逆不道的字,瞬间觉得眼前一黑。
她顾不上尊卑,将床上的另一个枕头够过来,盖住了四阿哥张张合合的嘴。
听着枕头下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余莺儿情急之下跑出了门,惊慌失措的将还未躺下的李玉拽到寝宫。
“庶福晋,您怎能这样对主子?”
面对李玉的质疑,她一把将枕头掀开,惊人的话语再次冒出来。
“李玉,将朕的......”
这回不用余莺儿解释,李玉主动抢过她手上的枕头,用力的盖在了说浑话的主子嘴上。
“这这这......”
李玉的惊慌成功的让余莺儿安了心,她熟练的点燃了安神香。
“咱们出去说吧。”
一坐一站的两人足足沉默一一炷香之久,余莺儿厉声质问。
“李玉,你一直跟着四阿哥,能不能和我说句实话,主子是不是存了......”
抹了脸上虚汗的李玉低声回复。
“是,一直都有。即便主子爷伤了脸,他也从未放弃过。”
“我原以为主子爷......没想到这次病后倒是将野心展现了出来。”
“李玉,四阿哥说的话要是传出去,皇上兴许会留他一命,但咱们可就未必。”
余莺儿不舍的摸着腹部。
“我家里没什么人,但腹中还有孩子,真的不想死。”
“李玉,你哥哥不是说过,要过继个孩儿给你摔盆子,你舍得年纪轻轻的离开人世?”
李玉想到活泼可爱的小侄儿,艰难的张开了嘴。
“我......我......”
见李玉一脸的为难,动了狠心的余莺儿再接再厉的劝道。
“你想想年节时给你缝制衣衫的母亲,还有一心盼着你回家团圆的老父......”
李玉捂着耳朵打断了她的话。
“你让我好好地想想。”
“行,你在大厅里好好想想,我不逼你。”
余莺儿的意图很明显,她强逼李玉在忠心和性命之间做出选择。
痴长四阿哥几岁的李玉自幼便在他身旁伺候,也是四阿哥最得力的心腹。
他不仅掌管着畅春园里伺候的宫人,还对外头的皇庄和铺子有一定的了解。
这样的能人,余莺儿一定要紧紧地抓在手上。
余莺儿盯着脸色不停变换的李玉,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昨夜的噩梦过后,她总要时不时地大吸几口气来消除内心的恐惧。
两刻钟后,余莺儿见李玉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