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在雪化前别让孩子们出去,省得染上风寒。”
“多谢皇上关怀,臣妾明白。”
安陵容顺从地应下,还将人送到了宫门口。
太后在宫中经营多年,皇上这是怕她丧心病狂地对孩子们出手。
想必皇上也心里有数,寿康宫的这顿晚膳怕不是那么好吃的。
皇上一踏入寿康宫的正殿,孙竹息就示意门口的宫女传菜。
“儿臣给太后请安!”
“你起来吧。”
太后和善地朝着皇上一笑。
“老四,哀家这几日诵读佛经有感,觉得从前不该对你太过严苛。”
“今日咱们母子不谈其它,就好好地吃顿饭。”
皇上没有接话,直接坐在桌子旁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自己都记不清楚有多久没与太后同桌吃饭过。
曾经皇阿玛还健在时,太后假意留过几次饭。
可面对老十四不善的目光,他根本没有想要留下的心思。
再后来他登基后,太后以拒绝接受皇太后徽号来表达对他即位的不满。
那之后不超过一掌之数的共同用膳也是太后因老十四或者家族之事来找他。
“哀家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豌豆糕,这是小厨房特意做的,皇上你快尝尝。”
太后说着,将装着豌豆糕的碟子放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看了一眼细腻的豌豆糕,自嘲一笑。
“豌豆糕是七妹最爱吃的点心,她护食,从不让其它人碰。朕记得当年六弟嘴馋,拿了一块,七妹伤心了足足小半个时辰。”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往事的追忆。
太后的笑意僵在脸上,皇上又指着另外一个碟子。
“芸豆卷是温宪妹妹和十二妹的心头好。”
“至于这桌上的麻饼、沙琪玛、火茸酥饼和牛乳茶是谁喜欢的,朕就不说了。”
“往后您若有事找朕,就直说。朕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渴望母亲疼爱的四阿哥了。”
孙竹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罪。
“这些菜色是老奴定下的,请皇上降罪。”
皇上对孙竹息的话充耳不闻,他笑着看向太后。
“您大费周章地将朕喊来到底所谓何事?”
太后没想到皇上的记性这么好,白白浪费她的一番苦心。
“哀家生了三儿三女,如今只剩下你一个儿子。”
“我就想单纯的与你吃个饭而已,不管你信不信,哀家对你没什么坏心。”
“儿臣午膳时多用了些,现在并没有什么胃口。”
太后越是强调,皇上越觉得她很不对劲。
他细细打量了太后一眼,发现今日的太后明显是精心装扮过的,血红的口脂衬得她脸色极为苍白。
“皇上你连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哀家吗?”
太后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质问。
安陵容重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