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皇上!”
踏入勤政殿的剪秋面色如常的请安。
皇上神色难辨的看向跪在下首的人,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
“不愧是景仁宫深得皇后看重的掌事姑姑,果然行事稳重。”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闻言的剪秋这才有些慌乱起来,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并不敢直视皇上。
“脸虽素净,但头发倒是梳得不错。”
她的头发梳的是常见的喜鹊尾,上了年纪的妇人大多都梳着这类的发式。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剪秋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生怕皇上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朕这才发现皇后身边竟然还藏着你这样的妙人。”
皇上轻笑一声,又看向垂头等在一边的人。
“苏培盛,让人伺候剪秋姑娘梳洗。”
“奴才遵旨。”
倒退出门的苏培盛在心中为主子爷喊屈。
这剪秋是皇后娘娘带进府的贴身侍女,真真的老菜帮子一个。
采摘这样一朵过了花期的花,那可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但主子爷既然下了这样的命令,苏培盛也只好照办。
时间就在苏培盛的心塞中缓缓流逝,后殿拢共叫了一次水。
眼看差不多到了时辰,苏培盛飞快的跑进屋,轻声唤着。
“皇上,该出寝了!”
“皇上......”
“别喊了,朕醒着呢。”
皇后怀有身孕,他只能用这种温和的法子令皇后断掉一臂来达到警告她的目的。
皇上一起身,才侍寝的剪秋自然也要起来伺候。
不愧是常年伺候人的,这手就是巧。
临走时,皇上对跟随在身侧的人吩咐。
“苏培盛,剪秋心灵手巧,深得朕心,特封为秋答应。”
“至于住处就由皇后来安排。”
“你亲自送她回桃花坞。”
“奴才遵旨。”
苏培盛苦着脸领了这件得罪人的差事。
他没等多久,收拾妥当的剪秋就走了出来。
“苏公公,有劳你了。”
“小主您太客气了,能送小主回桃花坞是奴才的福气。”
按他对主子爷的了解,接下来几天应该还是这位秋答应侍寝。
不管心中如何看不上玷污了主子爷的此人,苏培盛还是将面子顾得很好。
“皇上心疼您,命奴才准备了辇轿,您快请。”
夏日的天亮的早,苏培盛亲自送乘辇轿的剪秋回去被很多宫人收入眼中。
最先得到消息的当属离勤政殿最近的桃花坞。
“你小子说什么?”
江福海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大毛病,遂狠狠地拍了拍耳朵。
来报信的小太监压低声音又详细说了一遍。
“江爷,剪秋姑姑昨夜在勤政殿后殿侍寝。正由乘着辇轿往咱们桃花坞赶来。”
“奴才亲眼瞧见苏培盛随行在左右。”
江福海感觉眼前一黑。
老天爷啊!这可是要出大乱子。
昨夜他还以为皇上就是传剪秋问话而已,没想到人家转身就攀上了高枝儿。
江福海忧妒交加的守在了殿门口,竖着双耳听里面的动静。
皇后昨夜睡得早,今日早早的就醒来了。
睁开眼没见到剪秋,她诧异地看向侍候她穿衣的宫女。
“怎会由你来侍候本宫,剪秋呢?可是身体不适?”
“回禀娘娘,皇上昨夜召剪秋姑姑前往勤政殿,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