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晴空万里,春天的气息溢满枝头,喜鹊叽叽喳喳,欢快得好像找到了另一半。 郝文静终于完全康复出院,走路一如从前,叶城办理完出院手续,叶清华不放心,本来住院这么久,他公务繁忙,也只是隔三差五来看看,这天亲自来接自己的老婆大人。 “行不行?我扶着你。” 叶清华妥妥地老婆奴,叶城跟在他们二老身后,有一种被领养的感觉,从小他就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意外。 “放心,小悦说了不能扶着,自己多走走。” “多走走也慢点走,我牵着你。” 父母毫不顾忌他糟糕的心情在他面前撒狗粮,两个人十指交握,手牵着手,多大年纪了,一个厅级干部,一个处级的,公职人员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注意一下影响。 “爸,我有事先走了,您把我妈送回去。” 叶城决定不要当一千瓦的电灯泡,灰溜溜往住院楼跑去。 叶清华没搭理他,问郝文静:“老婆,你儿子怎么又往回走了?” “有人在勾他的魂。” “是萧浅那姑娘吧!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没有为国效力的衷心,不过咱儿子是不是把人家姑娘骗了,那天当着我的面要鞭刑咱儿子。” 郝文静叹了声气,“咱俩差点当上爷爷奶奶,叶城混蛋了,你当爸爸的管着点。” “难怪!我回头好好训训他。” 叶城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一到花粉漫天飞的四月,他就犯过敏性鼻炎,痒得难受。 大清早,秦小悦查房的时候,特意在萧浅床边停留片刻,告诉她明天可以出院了,但要好好保养身体。 叶城走进来,萧浅正好在用一只手扎头发,十天了,没洗头发,她已经快忍不住了,再等一天吧!不过头发是真油,一绺一绺的,已经包浆了。 叶城沉默地走过去,伸手帮了她一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立刻像刺猬一样缩了回去。 这种过于敏感的反应,叶城感觉怪怪的,搞得他好像故意想占她便宜似的。 “我明天出院,你不用来给我送饭了。”萧浅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说。 叶城点了下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新手机,“给你,电话卡也在里面。” “不用,我回头自己买吧。” “跟我这么见外的话,以后真的永不相见了?” “没什么特别的事,尽量不见吧。” 叶城故意逗趣说:“想你算不算特别的事?” “我昨天表述的很清楚。” “是,但你没说不准我想你,要不你进入我潜意识里把我爱你的那段记忆删了?” 萧浅一本正经地说:“记忆不可以删除,处理的话可以把那些被记忆影响的感受弱化,你要做的话,我可以帮你。” 叶城失笑,稍稍靠近她,用坏坏的眼神看着她,小声说:“我想和你做别的。” 言外之意清晰明了。 “流氓。”萧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高中的时候也骂我流氓是吧?” “你很闲啊!不去上班。” 萧浅靠在床上,把头扭到另一边,不想和他对视。 叶城也没追过去,坐在床边故意说:“你说咱们当初在一起,是你先欺骗的我,怎么到最后变成我欺骗你了,我感觉自己很无辜啊!我想不通你当初回国为什么就非要帮我破案?咱们高中同学中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当警察,你们班上的霍思行也是刑警,在禁毒大队,说起来他和你还是一个班的,你和他应该更熟,咱俩都不在一个班,你也不待见我,怎么好心帮我,挺奇怪的。” 萧浅懒得搭理他,闭上眼假寐,屏蔽掉他像唐僧一样的碎碎念。 他勾着嘴角,故意凑到她的耳边,“你帮我是对我有意思吧?或许在更早之前,高中的时候就喜欢我?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