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警铃大作。
突然,叶城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叶队,刚接到一个紧急警讯,金门实验一中有两名学生跳楼,东城分局的范铭让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叶城紧紧皱起眉头,金门实验一中十多年前就发生一起高中生跳楼自杀案,他记得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不了了之。
叶城的车停在被交警管控的外围,教学楼外拉了一圈警戒线,死者也已被抬走送去太平间,死者的位置已经被做了记号。
因为是晚自习上课时间发生的跳楼事件,全体学生被封控在各自班级教室里不允许出来,校长和各级老师也留在办公室等候通知。
初步勘测是从五层的教学楼楼顶掉下来的,具体是自杀还是他杀,有待进一步确定。
死去的两名学生身份也有点特别,一个叫李粒,另一个叫王梦,两人家境十分优渥,父母都是从商的,李粒家在本市经营进出口贸易公司,王梦家干建材生意的。
叶城掐着腰在现场看了看。
“师兄,这次看着不像是自杀。”范铭小声说。
“具体说说。”
“咱去楼顶说。”
范铭刚说完,教导主任何飞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急切地喊了声,“叶队长,叶队长,我何飞,隔壁班的何飞,记得我吗?我们一起打过比赛,高中篮球联赛。”
“你怎么跑出来了?不在办公室里等着?”范铭严厉说。
“叶队长我们认识。”
叶城点了下头,范铭便没说什么。
“何飞,我对你有印象,你和萧浅一个班的。”
“对对对,我当时和萧浅坐前后座,后来高三分班,我也差点分到重点一班,分数差了那么一点点,要不然咱们就是同班同学,我现在在母校做教导主任,其实学校一直有给学生们安排心理辅导课,尤其针对高一四班的学生,我特意请了萧浅过来,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何飞愁眉苦脸。
叶城听到萧浅的名字,大抵明了,“既然你知道,具体展开说说?”
何飞看周围的人多,还有范铭,不敢大声宣扬,尽量保持低调。
“咱到那边说。”何飞请叶城到警戒线外的一片空地。
范铭也跟着来了。
叶城怕何飞介意,特意和他解释了一下,“范队是分局的,没关系,你说就行。”
何飞如大坝泄洪,“其实咱们学校十几前发生过女生跳楼的事,当时你也有印象吧,时间过去那么久,已经没人记得这件事了,连咱们校长都换了人,可从9月开学之后,高一四班的几名女生不知道怎么了,总说在宿舍里看见跳楼的女生,之后频频做噩梦,我请萧浅来看看,结果李粒和王梦这两个孩子特别叛逆,完全不接受,本来这事比较玄学,最后害萧浅白跑一趟。”
“还有吗?”叶城问。
“叶队,出了这种事,可大可小,校长那边批评我半天,但人命关天,谁都有责任,不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孩子们在上晚自习课,老师一般不看着,谁知道她们怎么跑去楼顶,这谁也控制不了啊!”
总之,他想表达的是他做了很多工作,但导致这样的结果不是他工作失职。
叶城深吸口气,这就是官僚主义做派,出了事第一个想到是谁要为这件事负责。
“稍后还会有人找你了解情况,我们先去上面看看。”
叶城给范铭一个眼神。
两人一起穿过警戒线朝楼梯口走去。
何飞站在原地,想着如何撇开自己的责任。
叶城和范铭来到楼顶,痕检科的两名同事拿着手电筒搜集有效证物。
范铭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