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又挑起了话头来,这次走的卖惨路线,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是格外沉闷的说道。
“左谷蠡部和东胡蛮夷的战争并不顺利,快入秋了,反倒是吃了几个败仗,当年冒顿大单于攻东胡,一战而定,如今却缕缕遭败,有损大匈奴的威严,大单于很是恼火,对老哥我,还有左谷蠡部已经很有意见了。”
打得不顺利?不顺利就对了!冒顿灭东胡是怎么打的?双方都是游牧部族,更凶悍的匈奴人好像狼那样直扑东胡人的汗庭,以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斩首了东胡人大脑,瓜分了他们部族。
可现在,残余的鲜卑人和乌桓人都跑山里了,鲜卑和乌桓就是山的名字,而且他们联合扶余人,也是山中打猎,少量种地的游猎民族,后世高句丽乌蒙最初建立的国都五女山城刘闲旅游时候就去过,这些地方,修了道都得爬半天,累得气喘吁吁的,更不要说仰头攻击了。
看清朝时候平定大小金川,几万人口的两个土司辖地,清军却出兵六十万,战死数万,历经岳钟琪,阿贵,福康安等清朝名将,耗费军费七千万两打了十多年才拿下,可见这种战争不好打,现在骑马打仗的匈奴人还处于初级阶段,就算有了汉械加持,让他们进山打游击,也是为难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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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满是沉重中,这军臣又是借坡下驴,继续将话头引了出来。
“征讨西域时,老弟的汉军屡建奇功,这出战辽东,云中汉军是否能…………”
“大哥!匈奴人养马,也知道让马儿跑,得给马儿草的道理吧!云中每年向单于庭贡赋也不是大风刮来了,全靠着领民耕种经商,这才赚来了,秋后匈奴人闲暇下来,汉人还要收割粮食,囤积货品,这个时候要征调汉军去千里迢迢的辽东苦战,老弟我也无以为继啊!”
政治家就得玩贱人就是矫情!虽然刘闲超想把触角伸到辽东,这时候偏偏就不能轻易答应,一张老脸拉的像个苦瓜那样,他也是唉声叹气的好像吃了这顿没下顿那般。
没有回绝,反而一副苦大仇深样子,同样老油条的军臣如何看不出来,刘闲这人精是要压价,更加将一张老脸拉成个苦黄瓜模样,他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摇着头。
“老弟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大匈奴能解决的,就尽量为你解决了!”
“嗨!云中就是缺人!只要老哥允许我云中农场主拼成团,把匈奴那些不需要的老弱雇佣过来,干些粗活体力活,能解决些劳力问题,硬着头皮,这兵,老弟我也出了!”
又是雇人!这事儿刘闲不是没干过了,甚至军臣也能猜到,可这一次他提出,依旧让军臣顿了下。
最近格外敌视大汉的中行说在单于庭开始有些不受宠起来,毕竟相比于他忠心耿耿为匈奴人谋划,刘闲这个大“汉”奸直接都将汉人的坚甲利刃送到匈奴手上了,刀都给你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表达忠心的吗?
然而这次出发前,稍显落寞的中行说,还是派人给军臣捎了句话。
你不觉得汉人的影响,已经太深入匈奴了吗?
以军臣之智,他当然不是看不到,但现在依旧是一个问题,屁股决定脑袋!就像刘闲,穿越前他也是个愤怒的老青年,天天在网上叫嚣马踏胡骨八万里!现在不也乖乖的“量云中之物力,结匈奴之欢心”吗!虽然是效仿老米国鬼子拱火行为,没安好心,但也属于和豆腐宋一样的屈辱范围内了。
军臣也是,他现在是左贤王,匈奴的太子,还不是匈奴的大单于,所以他现在所做的努力,都是增加自己的政治资本,为迈进大单于而做出努力,至于匈奴是否被大汉文化渗透?那还是等往后他当上大单于再说吧!
所以犹豫了仅仅片刻,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好说!”
“老弟